天剛黑,任清泯從外麵帶來兩碗粥和便當,還有水果。醫院轉角處,他差點撞見三人碰麵的尷尬場麵,便一個閃身躲起來,偷偷聽錦藍祈和柯鯪在病房外的對話。
隻見他最大的情敵手裏提著一個鼓起來的超市的袋子,他兩談話,說著,柯鯪便笑嘻嘻地接過任清泯買來的東西,兩人似乎已經冰釋前嫌,過去就像雲煙一樣已經散去,現在是止不住的甜蜜,任清泯同樣提著食物的手軟了幾分,自嘲地笑笑,便決定無視這一切。
任清泯出現的時候,在錦藍祈眼裏,他的確是個帥小夥,就如為柯鯪準備浪漫的那次,他非常羞澀也非常容易幸福。但是,現在錦藍祈和任清泯之間隻存在濃濃的火藥味。
錦藍祈一個側轉身,對他說:“嗨,幾日不見,你臉色不太好。”
任清泯:“裏麵那位病人是我的親人,我的臉色能好嗎?不像你,可以坐擁美人。”,這話柯鯪聽得不得勁,沉默地站在一旁不說話,默默聽他們兩個人互相挑釁。
“大概是見到柯鯪,我就忍不住心情好吧。。。嗬嗬,現在她是我的女朋友,不久後就是我的妻子,就算現在是她在幫助你的親人,請你無論是談話上還是舉止,含蓄一點。”
女朋友?柯鯪不可置信地看著錦藍祈,然後又很慌張看向任清泯,她很想解釋,可是解釋隻會引來誤會而已。任清泯可不會這麼想,他覺得他自己是應該全身而退了,因為自己在這份感情中,或者是在她眼中,也是一點價值也沒有。
任清泯定定看著錦藍祈幾秒鍾,沒說話,然後關上了病房的門。
這一整天,柯鯪已經很憔悴,此刻的狀況她也不敢問錦藍祈為什麼這樣說她和他之間的關係,女朋友?她還沒有答應要複合;妻子?更沒有想到那一步。
病房外,柯鯪認真問錦藍祈:“你為什麼這樣說?他現在這樣本來心情就很不好了。”
“我的話會讓他心情更不好嗎?”
“錦藍祈!你別和我玩文字遊戲!”
“我說的是實話,你答應我陪你一起回國,難道就不是間接同意咱兩又重新在一起麼?”,他一臉無辜的表情,像是反問又像是設問句,忽然之間他臉色風雲驟變,輕蔑地說:“鯪,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的小心思,你知道的,現在你隻能和我在一起,因為,任清泯還是個思想單純的小弟弟,而你,已經配不上他了,明白嗎?”
他戳中了她的想法,是的,她已經有微微的變化,但是相比起她最初的性子,這是巨大的轉變。
“。。。然。。。後。。呢?。。。你說什麼,我聽不懂。。。”,她慌張望向別處,此刻那個熟悉的醫生就像是她的救星,正邁著步子走來。
看樣子就是順其自然地,攔住醫生,表現出非常著急的樣子,問:“醫生,晴海醒過來了,但。。。我不知如何勸,因為她不肯說話。”,柯鯪隻想轉移話題,故意忽視錦藍祈說的話,怕被他揪出什麼似的。
醫生看了看錦藍祈,猶豫半會兒,說:“這是裏麵那位女病人的丈夫嗎?”
錦藍祈斜眼瞅了醫生一眼,說:“你搞錯了。和你說話的這位是我的女友。”
“哦,哈哈哈,不好意思啊,我還以為今天和她一塊來的那小夥子是她的男朋友,真是太不好意思了,嗬嗬。”,醫生又對柯鯪說:“她現在情緒不穩定,要等一些日子她願意說話了你再和她商量那件事,但時間不能拖太久,否則到時候會有一定的風險。”
這番嚴肅的話,也讓柯鯪打了個寒顫,流產不慎身亡這種小概率事件隻有在新聞上才被報道過,如今她自己碰見裏麵的那個女孩,她回顧起從前她到醫院打掉孩子那一刻,應該很痛吧,她一點也想不起來了,隻是覺得可怕以及恐怖,柯鯪瞬間有想把她死掉的孩子的照片扔掉,當初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想法,才要求醫生將她的孩子拍下。
柯鯪回過神,說,好的,我知道了,我會盡力的。
等到醫生往她身後走去,才深深呼出一口氣。
錦藍祈說,你在想什麼?
“沒什麼。”
他又說,你要為裏麵的陌生人犧牲你演唱的機會?
柯鯪:“難道不值得麼?北京的演唱隻是作為助陣嘉賓的演唱,而裏麵的是一條人命,她懷的是一個畸形兒你懂嗎,快成形了!”
“畸形兒又怎樣!那不是一條無辜的生命嗎?當初你懷的是正常的孩子,但你還是背著我打掉了他,你以為我不知道嗎?!你當我傻子?我們在一起這麼久,我太了解你了,柯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