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人,宋卿是個有大才之人,他早年出名,幾年前入了吳府,成了吳幽的左膀右臂。為此,吳幽對他很是信任,甚至有人,自從吳府中入了吳幽此人,旁的謀士便都沒了用武之地,陸陸續續的便離開了吳府,不再久居。
在打聽到這些消息時,慕容嫻雅其實有些吃驚,她想要知道宋卿與虞笑的關係,卻是什麼也沒有打聽出來,甚至於關於虞笑的隻言片語,也隻是寥寥幾個字,並不清晰。
她看的出來,吳幽對虞笑可謂極致保護,隻是那時慕容嫻雅初識情愛,雙眼皆是被情愛蒙蔽,根本不知道吳幽如此,不是出於對虞笑的疼惜,而是想著……有朝一日將她當作最鋒利的暗器,讓他在謀奪下的道路上,能夠為之披荊斬棘。
所以,第二日,她很快遞上拜帖,且這一次,她揚言有要事相商,務必是要見著吳幽。
果然,她稱心如意的見到了吳幽,月餘不見,他依舊豐神俊朗,眸含秋水,吳府高台之上,他衝著她溫柔一笑,為她斟上一杯好茶。
“慕容姐信上有要事相商,不知是何事?”他文雅而秀致,眉眼皆是笑意。
“我若不是有要事相商,恐怕公子是不打算見我罷?”這一次,她失了耐心,徑直便與他攤牌,許是近日來的心中怨念,許是對吳幽敷衍的態度有些不滿,她絞著手中的絹絲帕子,眸中劃過一抹倔強。
“看來,慕容夫人已然與姐了在下與姐的婚事了。”吳幽倒是沒有覺得吃驚,反而從容的看向慕容嫻雅,笑著道:“既是姐知道了,在下便不作隱瞞。前些時日,姐幾乎日日皆是往我府上走動,你父親以為太過頻繁,便知會了在下,讓在下推拒一二,莫要壞了姐的名聲。”
這話的時候,吳幽臉上一派平靜,絲毫不像是胡謅之言,那股子誠懇而靜然的態度,看的慕容嫻雅心中方升起的氣惱,一瞬間消散了去,轉而又是添了幾分煩憂與懷疑。
她不知道是否她父親的確如此,可瞧著吳幽並不是那等子隨意胡謅之人,她又一時間為之忐忑,本該存著的理直氣壯,頃刻便也跟著消失不見。
“當真如此?”她望著他,眸底半是狐疑,半是嬌羞,縱然嗔怪,也顯得美麗動人。
十四歲的慕容嫻雅,文弱而纖纖玉立,她不像虞笑那般,嬰兒肥尚且未曾退去,倒是更顯得少女幾分。
吳幽點頭,認真十足:“當真如此。”
得到他的回答,即便心中再怎麼不甚相信,慕容嫻雅還是頷首,表示錯怪了他。隻是似乎是想到了什麼,她忽然又道:“我昨日見著笑笑了。”
她今日前來,除了心中惦念吳幽之外,便是想要提醒一番,畢竟她隻是閨秀姐,並不知這謀權一事,繞繞彎彎,令人費解。
“哦?”吳幽看向她,並沒有多麼驚訝,隻笑容不變,繼續問她:“在哪兒?”
在哪兒看到的?
“吳府門前。”慕容嫻雅垂下眸子,漫不經心:“昨日我恰巧路過吳府,便見著笑笑與一個喚作宋卿的男子,湘潭甚歡。”
“笑笑自來與宋卿關係不錯。”吳幽點頭,神色淡淡。
“公子就那麼相信他們?”慕容嫻雅心中一窒,下意識反問:“還是公子覺得笑笑真的純良無害?”
她不知虞笑與吳幽之間,究竟如何,也不知有些事情,他們彼此心知肚明,所以那股子想要使心眼的想法,不可遏製的冒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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