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伯說的是這柄鳳鳴琴?”
這朱秀聽聞,也是微微一愣,這鳳鳴琴自小以來便是跟隨左右,如今宋伯張口想要借,自己不敢推脫,可是心中卻是有些患得患失的。
這鳳鳴琴乃是有魂之物,算的上是靈器,因為他隱隱約約的見過藏在其中的靈,隻是這鳳鳴琴未認他為主,他心中還是有那麼一絲遺憾。
“正是。”宋伯也是微微一笑,看得出朱秀有些不情願。
朱秀微微一皺眉頭,微微思慮,過了半天方是說道:“此琴乃是朱家家傳之物,以宋伯的身份,我本不應推辭,可是如今來借,倒是有些舍不得,況且家傳有令,能得此琴認可,便贈與之。”
宋伯點了點頭,這朱家的家傳他也知道,反而緩緩說道:“我們卻不是想要,隻是借去有些用處。”
這話一出,朱秀倒是不信,微微一笑問道:“為何來借?”
宋伯看了一眼身側的木子休,木子休忙是說道:“朱師兄,這琴我隻用一日,明天一早便送來,不知可否?”
“萬物皆有靈,這古琴之韻,更是唯美,如今便拿作器具,借來借去,我想著鳳鳴琴也是不願。”朱秀聽到二人的話,臉色頓時有種悲戚。
他是有禮之人,他向來以為,這古琴乃是最為有靈之物,人心終究會變,而這古琴卻不會,反而會一直陪在樂者身側,而這鳳鳴琴雖從未認其為主,可是他期待著有一天這柄琴,能夠靠近自己,甚至是到死去的那天。
深深地看了一眼這朱秀,宋伯也是感覺有些唐突,話語中也是微微有了歉意:“倒是老夫無禮了。”
說完這話,宋伯便是轉頭對著木子休說道:“我們走吧。”
這話一出,木子休卻是不願,臉上盡是為難的看著宋伯,宋伯微微歎氣卻是搖頭,而麵前的朱秀也是眼中盡是愧疚之色,不過這不打擾他做決定,不能用心對待古琴之人,手碰到琴弦,皆是汙濁。
可是正在此時,一道聲音出現在木子休的腦海之中。
“將琴取來。”
這突然出現的聲音便是赤影,赤影也不知何時醒來,隻是有些虛弱而已,木子休不知赤影要做什麼,隻是愣愣的待在原處。
赤影也是著急起來,忙是催促著:“笨蛋,快些,我靈力不足,挺不了幾分鍾。”
聽聞此話,木子休也不再遲疑,隻好硬著頭皮往朱秀身後的兩個童子處走去,宋伯剛要製止,可是朱秀卻是擺手,宋伯也不好拉扯,,便想看看木子休要做些什麼。
之見木子休走到古琴麵前,滿眼的迷惑,朱秀蹙著眉頭,卻是心中迷惑不解,這個少年他不知為何有些熟悉,也許便是前幾日在玉木峰上時候見過的原因吧。
赤影的聲音有事響起。
“拂塵,請琴。”
木子休卻是不明白這話的意思,隻是尷尬的站在那裏。
赤影有些無奈,長出一口氣說道:“哎,就是清一清身上的塵土,請琴,乃是行重禮至於多重,要看你了。”
這話一出,木子休也不再耽誤事,伸出兩隻不知放在那裏的雙手,緩緩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然後輕輕地彎著腰,這角度更是成了一個直角,將那兩隻手緩緩捧起,微微作輯,而嘴上卻是輕聲說道:“沐風穀木子休前來請琴。”
宋伯看了木子休的動作,也是嚇了一跳,轉瞬間便是恍然大悟,木子休借琴,恐怕多半是因為身體之中的那位。
朱秀心頭一震,忙是走到宋伯身側,輕聲問道:“宋伯可知這木師弟學過琴道?”
“子休上山不過數月,在木家時候是否學過我不曾知曉。”宋伯微微搖頭,隻好如實的回答說道。
朱秀深深地看了看木子休的身形,眼神中多了一絲讚許,看了半天也找不出來有什麼大錯,隻是木子休的身體僵硬無比,倒是出奇得很,隻好搖頭說道:“師弟倒是頗為不像學過琴道的人,不過這些許禮數倒是很不錯。”
對於人來說,朱秀覺得,琴乃是最為令人尊敬的東西。
隻看木子休彎著腰,臉上盡是焦急,因為赤影的聲音又是消失,他也隻好僵硬著身軀,兩隻眼睛看著地麵,時間有些久了,木子休也是感到很尷尬,臉上頓時滿是不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