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好久,赤影虛弱的聲音才是說道:“取琴,切記要輕。”
木子休忙是走到兩個童子麵前,剛要用手接琴,可是主修卻是慌張的走到木子休身側,兩隻手忙是擋在琴前,一臉惶恐的說道:“且慢,師弟為何不靜手?”
木子休臉上也是尷尬的笑了一下,而赤影卻是懊惱的說道:“忘了這茬了,好了,洗手去吧。”
這時候,朱秀忙是將手一招,隻看見從不遠處過來一人,那人正是方才那個手持玉笛的少年,這少年一見到朱秀召喚,也不敢遲疑,忙是走到身前微微行禮。
“少主吩咐。”
朱秀忙是說道:“速些打一盆清水來。”
這少年聽到朱秀的話,也不敢遲疑,忙是動身去打水,而木子休也是滿臉尷尬的看著朱秀,朱秀頓時也是不好意思起來,緩緩搖頭笑著說道:“師弟莫怪,撫琴之前,方需身輕,這般彈得曲子才能舒緩動人。”
宋伯也是走到木子休身前,靜靜地看著兩個人。
木子休忙是收回了手,嘿嘿一笑說道:”多謝師兄提醒了。“
朱秀卻是緩緩擺了擺手,眼神之中也是欣喜,嘴上忙是說道:“沒想到師弟竟然也懂琴道,不知師弟師承何人,撫的又是哪一曲?”
“這。”頓時木子休也是厄爾一笑,不知如何回答。
“古韻五絕之一的《山月鳴》。”赤影忙是提醒說道。
木子休咽了一口唾沫,隻好說道:“族中族老所教,而所譜之曲乃是古韻五絕的《山月鳴》。”
而朱秀一聽木子休回答,竟然是這個曲子,臉上頓時也是驚駭起來,忙是說道:“這古韻五絕,已是早早失傳,不知師弟從何學來?”
“族中乃有這曲譜而已。”木子休哪裏知道這《山月鳴》為何物,摸著腦袋,隻好順嘴胡謅起來。
而這朱秀一聽,眼神中盡是驚歎,嘴上更是讚歎起來:“師弟家族定然超然,這古韻五絕乃是不可多得的至寶,早些年便是在赤雲大陸上遺失,真是可惜,沒想到師弟的族中連這等稀罕玩意都有。”
方才朱秀還是一心疑惑,如今聽木子休提及這《山月鳴》,頓時也是不敢疑惑,話語間也滿是尊敬起來,因為這古韻五絕乃是琴道至寶,能夠知道的人,很少是普通人,連他也是略知一二而已,如今出現在木子休嘴中,他更是有些佩服,又是有些嫉妒。
木子休嘿嘿一笑,摸著後腦,嘴上隻好說道:“哪裏哪裏,湊巧知道而已。”
“師弟不用謙虛,便叫師兄洗耳恭聽這一曲《山月鳴》。為兄心中也是無憾了。”朱秀一臉的虔誠,看著木子休的雙眸中,忙是期待之色。
走到二位童子的麵前,朱秀緩緩的吩咐說道:“將琴放起來吧,取蒲團來。”轉頭又是對著木子休說道:“地方簡陋些,不知師弟可願在此撫琴?”
木子休忙是擺手,心中卻是有些愧疚起來,看得出來這朱秀乃是愛琴之人,這鳳鳴琴本就是朱家之物,如今自己不過是一個騙子罷了,可是看到朱秀臉上的興奮,木子休隻好將這出戲演下去,心中卻是期待著赤影最好不要哄弄他。
不過他何時彈過琴,如今倒是有些為難起來。
“師弟可是心中有事?”朱秀微微皺眉,忙是問道。
“木子休卻是擺手說道:“隻怕掃了師兄興致。”
朱秀以為木子休還在想著借琴的事情,忙是是緩緩搖頭,一臉凝重的說道:“師弟不用心中介懷,若是師弟能賜教一番,這琴便贈與師弟,古琴雖好,卻禦不得,此乃是古琴之不幸,今日若是古琴能尋其主,我亦心安。”
看著朱秀一臉的苦澀之意,木子休說不出的心中悔恨,若是早知道這琴對朱秀這麼重要,木子休定然不會奪人所愛,隻是事已至此,還需要演下去,而且還要演好。
“定不負師兄之托。”也不知道木子休哪裏來的勇氣,卻是看著朱秀的眼睛,同樣一臉的凝重。
“為兄心乞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