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子休沒來到雙驕山上半月,五宮山下的西荒家族中的人卻是晝夜不停地挑戰沐風穀的弟子,這些沐風穀的弟子各個皆是五宮山最為出眾的弟子,更有甚者,修為更是比一些九峰長老要厲害許多,可是即使修為再高深,可是卻被封門在沐風穀中,五宮山也因此將近半月的封門閉戶,這些本來就心高氣傲的弟子們,心中早早便是皆是憋著一股氣。
而五宮山的大多數弟子,不同於別處仙門,這些弟子大多數沒什麼身份背景,五宮山對於他們來說便是第二個家一樣,容不得誰侵犯,如今西荒家族來犯,讓這些本來就是有些氣概的少年郎們燃起了心中熱血,隻是熱血雖然燒了,可是卻並沒有什麼用途,相反,會更加讓他們心中無奈得多。
每個人皆是摩拳擦掌,磨刀霍霍,鬥誌昂揚,不過沐風穀早早被東方錦下達了命令,不可隨意接外界任何人的挑戰,這群弟子,雖說很是尊敬東方錦,可是正值年少,誰又能忍得住呢?
此刻東方錦在桃花閣中,看著身側的宋伯,卻是皺緊了眉頭,宋伯看了,隻是站在一側,卻並不說話,許久之後,東方錦緩緩抬起頭來,望著空處,淡淡的念道:“來者不善啊。”
宋伯也是點了點頭,將手中的碗端到東方錦麵前,看著麵前老人的麵色,輕聲歎息,很是關切的說道:“穀主還是保重身體為好。”
輕聲歎息,緩緩搖頭,站起身來,東方錦望著宋伯卻是微微說道:“如今這種情況,倒叫我如何放心的下。”
知道其中事情不小,宋伯不好插嘴,隻好微微提醒說道:“靜觀其變,方是上策。”
“半月前,穀內許多長老身負重傷,倒是我魯莽了,若是當日忍住了性子,哎,不提也罷。”想到這處,東方錦卻是十分的懊惱,不由得走向窗戶旁邊,負手而立,十分後悔,可是後悔歸後悔,他畢竟是沐風穀的穀主,五宮山的持劍長老,這一切,都要他來承擔,他心中無奈,可是又無處發泄,想起許久之前,又想了想如今,留下的,隻是這一臉的皺紋了吧。
半月之前,沐風穀應了西荒家族的戰,本來信心滿滿的沐風穀,在初次交戰中,便已是損失慘重,沐風穀中眾人皆是驚異,連著三日,沐風穀算得上是大敗,如今沐風穀中大多長老身負重傷,就連易塵如今也是斷了一臂,更別提一些沐風穀中的弟子了。
這些長老是東方錦這些年的積累,容不得差錯,想想來看,若是當初自己未曾發現靈穀,也許沐風穀也便不存在了,這些長老可能人仍舊有著自己的生活軌跡,可是靈穀是他的根本,因為他心中仍舊有著希望,還有著報複。
微微歎息一聲,自己這般隻是空想,沒什麼用途可言,隻是自己如今,隻是想想而已,經曆的多了,連看一眼,都滿是故事罷了。
靈穀,對他來說,重要十分,卻也不重要,相比之下,他更多心血放在了沐風穀中,隻是這靈穀,有著的秘密,卻是讓他割舍不了,更重要的是,東方錦從來就不是一個善於妥協的人,無論是他年少時候,還是如今的垂暮之年。
望著窗外的優美景色,東方錦的眼神卻並不在美景之中,念頭也不知道跑到哪裏,過了許久,微微一歎,深深的看了宋伯一眼,卻又是無話可說,嘴中隻能咽在喉中。
“師弟傷的不輕,多給他送些靈材吧。”
微微一笑,隻見一張老臉上也是皺成了大棗一般的褶皺,微微點頭,清了清嗓子說道:“易塵長老本就精通醫術,這點傷勢,卻也不算什麼,靈材更是早早送到了塵閣之中,隻是那個叫做洛依若的弟子,我看倒是有點來頭。”
東方錦知道自己的師弟傷勢雖重,可是易塵本身精通玄學,醫術更是少有的好,傷勢並不在眼中,如今聽宋伯說起自己的師侄來,又是想起了木子休,點了點頭,卻並不放在心上,緩緩說道:“那小女娃倒是資質不錯,想來要是勤奮些,定是一個好苗子。”
宋伯緩緩點頭,卻又是搖頭,東方錦很是疑惑的看著他,而宋伯卻是不急不緩的將老臉擠成一堆,微聲說道:“我說的並非是這個,你不覺得他倒是很像一個人麼?”
經過宋伯這麼一說,東方錦煥然大悟的一瞪眼睛,嘴中也是溜出一句:“西仙,洛方平?”
嘿嘿一笑,深深的看著東方錦,緩緩說道:“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