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我沒有,森兒與周棋情兄手足,森兒怎麼會對周棋不利,冷大人,你不要血口噴人。”
“是不是血口噴人,到刑部大堂說清楚,現在,你根本無法解釋,為何周棋來過許府後便失蹤,而他的屍體又出現在許府後院,所以,許大人,你有重大殺人嫌疑,來人,將許大人請入刑部大牢。”冷昱冷冷地說道。
許大人怎麼會是殺害周棋的凶手?有誰把人殺死後一直將屍體留在自己府上,而不是盡快毀屍滅跡,掩蓋罪行的?再說,許大人如果想要滅口,又何必費那些手腳,暗喻周棋是人麵獸心,是禽獸?他直接將人殺了不就完事了?
緋雲冷靜地看著冷昱,他,並不如他表麵看起來正直,也更不如表麵看起來簡單。
“我隻是說他有重大嫌疑,並非指證,你繼續查案。”冷昱冷冷地對緋雲說道。
緋雲拱手:“是,大人。”
冷昱回了刑部,把緋雲留下繼續查案。
許大人被抓,許家上下震驚,許夫人還未從喪子之痛中走出,就聞此噩耗,從內宅裏衝出來,哭得快不省人事。
劉益也麵色呆呆地站在院中,許夫人一見他,卻象打了雞血一樣激動,跌跌撞撞地衝過去,甩了劉益一巴掌:“賤人,掃把星,從你來許府後,許家就沒有過好事,賤人,賤人生的賤種。”
劉益嬌嫩的俊臉上立即起了五個手指印,唇邊也沁出血滴,可他卻詭異地一笑,一掌將許夫人推到在地。
劉益的母親是許大人的表妹,而劉益也是因為父母雙亡才投靠許家的,為何許夫人要罵劉益的母親?
這裏麵有文章。
“你還好吧。”緋雲不安地看著劉益,少年的眼裏蘊著複雜難懂的情緒,有悲哀,有失望,也有痛。
劉益沒想到緋雲會來安慰他,黯淡的眼神頓時亮了:“多謝學妹,我還好。”
“許夫人是傷心過度,你不要見怪,對了,她好象不待見你?”緋雲歎了口氣道,也許是掃把星三個字觸動了她,曾經的緋雲也如劉益一樣,遭人嫌棄,遭人打罵,不由得生了同病相憐之感。
“貧寒子弟,依附於此,自是不受人待見,無事的,學妹,你不用擔心我,反正也習慣了。”劉益勾起嘴角,笑容明亮,還帶著的末前所未有的愜意。
他竟然感覺愜意!
緋雲有點毛骨聳然之感。
死了這麼多人,許家又大廈將傾,他就算不難過,也不該愜意啊。
再抬眸,卻見他眼裏已經染上了悲傷之色,剛才的笑容似乎隻是緋雲的錯覺。
“許森對你好嗎?他是不是經常送東西給你?”緋雲輕柔地問道。
劉益神情一凜,隨即垂下眼眸,語氣淡淡地說道:“表哥待我還可以,到底年齡相仿,表哥又是豪爽之人,隻是當年母親也曾經許家住過,表舅母無端猜忌,所以不許歡家母和益。”
劉益的母親曾經在許家住過?也是,他們是表親。
“緋雲姑娘若無事,益先走了,府裏沒了主心骨,益想幫襯一二,姑娘隨意。”劉益禮貌地說道。
緋雲若有所思地看著劉益纖瘦的背影,總感覺這個少年背負了太多,就算是笑,也帶著辛酸,當初,姐姐帶著自己在理國公府討生活時,也同劉益一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