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會突然想起了姐姐?
“去後院吧,我感覺許大人不可能是殺人凶手。”墨竹牽住緋雲的手,看她呆呆的沒反應,又緊了緊,柔聲道。
墨竹心細,必定察覺到她的傷感了,所以想要給她溫暖。
緋雲嫣然一笑,隨手勾住墨竹的肩:“墨竹姐姐,你說,我們能一直在一起麼?”
“能,隻要你不嫌棄我,趕我走。”墨竹毫不猶豫地回道。
緋雲戳她腦門:“怎麼比我還傻了,我又不是男人,怎麼能一直跟著我,你以後不嫁人的?”
墨竹認真地回頭看她:“嫁男人做什麼?我就嫁給小雲你好了,你可說好了,不許趕我走,也不許朝三暮四。”
緋雲哈哈大笑,心裏的那點子鬱悶頓時煙消雲散。
兩人走到許府後院時,看見一個婆子正對著那破舊的院子發呆,兩人對禮一眼,悄悄地走了過去。
等她們走近,婆子才發現身後有人,驚得連忙轉身就走,緋雲道:“阿婆,您是許府的人麼?”
那婆子見走不了,過來行禮:“你們兩位是來查案的麼?”
緋雲就看見婆子蒼桑的雙眼裏,有淚痕,應該是才哭過。
“不錯,許少爺和周少爺都死得很慘,卻一直查不到凶手,許大人又進了刑部大牢,我想盡快查出真相,還許大人一個清白。”
緋雲故意說道。
“清白?”婆子緩緩轉過臉來看緋雲。
婆子穿著粗布粗衣,但是,卻有一副好容貌,雖然一臉的皺紋,從五官上也可以看出,當年必定也是美女一名。
“莫非阿婆認為許大人罪有應得?”緋雲敏感地問道。
“就算不罪有應得,也是活該如此。”阿婆冷冷地說完,轉身又要走。
“阿婆,你的東西掉了。”墨竹眼疾手快,向婆子遞上一塊玉。
阿婆震驚地看了一眼,忙搶過玉佩,默然就走。
“阿婆,這塊玉好眼熟啊,劉益少爺好象也有一塊。”緋雲完全瞎扯,玉根本就不是墨竹撿的,還是她從婆子身上順走的,故意要逗婆子多說幾句。
兩人在一起久了,就有了默契,有時一個眼神,就能讓對方心領神會。
婆子果然渾身一震,喝道:“胡說,此玉就此一塊,當年小姐贈於我的,怎麼可能會有另一塊。”
“哦,不知是哪位小姐送給阿婆的呢?阿婆看著這間院子發呆,可是曾經住在此院裏過?”緋雲裝似隨意地問道。
婆子卻不願意再多說,還是要走。
“可是表小姐?劉益的母親曾住過這間院子?”緋雲試探著問。
婆子果然渾身一震,猛地轉過頭來,淚眼模糊。
“你們都知道了?”婆子顫聲問。
“知道一些,但是,還有很多不明白,還望阿婆不吝賜教。”緋雲向婆婆行了一禮,真誠地說道:“兩條人命,死得不明不白,緋雲很想查清,還死者一個公道,還世間一片清明。”
“死了的未必冤枉,你一個小姑娘家,就不要太操心了,還是早些回去的好。”婆婆卻擺擺手,一臉悲淒道。
“就算死有餘辜,但也要死個明白,作惡之人,該受律法嚴懲,而不是以暴治暴,不然,還有律法何用,弱者遭受淩辱後,沒有能力複仇又怎麼辦?忍辱偷生?還是應該以律法治栽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