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家廟?
王妃心神一震,親生兒子竟然要送自己進家廟,身子搖搖晃晃差點摔倒。
“大哥……”安寧還在不知死活。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寧安半邊臉頓時腫得很高,原本清麗的容顏快變成陰陽臉了。
“過來,給小雲道歉。”冷昱冷喝道,手一扯,粗魯地拉過自己的親娘和妹妹,手稍一用力,王妃本就身子發軟,腳不聽使換地就跪了下去,冷昱心頭一驚,他隻是想讓王妃道歉,並沒有想讓她跪下,畢竟身份地位在那裏,又是他的親生母親,給人下跪,他的臉上也不好看,可是,跪都跪了,再拉起來,反而不好。
安寧一見王妃都跪了,哥哥的臉色又象要吃人,挨了打還不敢哭,隻好委委屈屈的也跟著王妃一同跪下。
緋雲沒想到冷昱會做到如此地步,到底是自己的頂頭上司,給點教訓就行了,也不想他太過為難,隻是這對母女,真真討厭,她不會輕易原諒她們的。
身子一偏,不受她們的一跪,也算是全了冷昱的一點麵子,:“冷大人,不必了,既然大人真心道歉,這件事小雲便不再追究,還請大人奉勸王妃和郡主,小雲隻想安心辦差,與人無爭,不會害人,也不怕人害,最好請她們自重,不要再找小雲的麻煩,如果再有如今天這等事情發生,小雲以後絕不手軟。”
說罷,轉身就走。
冷昱忙去扶起王妃,結果扶了好幾下,王妃還是站不穩,真的被嚇傻了,安寧的眼淚也在緋雲轉身的那一刻流了下來,心中更加嫉恨,總有一天,她會撕了小賤人的嘴,將她碎屍萬段,才能解今日母妃與自己的受辱之仇。
第二天,原本打入大牢的許世會竟然被放了回來,理由是,證據不足,無法定罪,再說他又是有功名在身,官至四品,不能羈押太久。
而謝安,卻由以前的臨時羈押牢房轉入了死牢,緋雲第二天回到書院時,書院裏的學子們正在議論紛紛,提起謝安都唾罵。
書院宿舍裏,劉益正在屋裏看書,門被輕輕推開,是秋樺,劉益的唇邊恙開微笑:“小樺,你怎麼來了,可用過飯了?”
“謝安沒有殺人,他們為什麼要抓他,為什麼還要把他打入死牢?”秋樺臉上卻沒有笑,對著劉益沉聲低吼。
劉益臉色一沉道:“小樺,你在說什麼?那是刑部辦的案,證據都在,不是你說他沒有犯罪就沒犯罪的。”
“證據都在?虧你說得出,那條狼狗,是你拖出去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都做了什麼,我隻是不想說出來。”秋樺幹淨的眸子裏滿是憤怒,低聲吼道。
“小樺,莫非你真的喜歡謝安?他對你心懷不軌,你不知道嗎?”劉益的臉色瞬間變得猙獰,猛地搖晃著秋樺的肩道。
“你胡說?我和他隻是同窗之情,他待我好,是真心的好,並沒有不軌之行,不行,我不能讓他蒙受不白之冤,不能讓他白白送死,我一定要救他。”秋樺急切地甩開劉益的手,轉身向外奔去。
“救他?怎麼救?還是你想把我送進大牢,換他出來。”劉益一把拽住秋樺,將他回來。
秋樺怔怔地看著劉益,突然撲進他的懷裏,嗚嗚哭了起來:“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是想惹你生氣,我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可他是無辜的,無辜的啊,平白無故卷進來,還被判了重罪,我的心裏真的很難受,很難受啊。”
“乖,別哭了,到床上去好好睡一覺,明天一醒來,什麼都好了,小樺,你受了很多苦,以後,我會保護你,再也不會讓你受任何人欺負好不好。”劉益輕輕拍著秋樺的背,眼神異常溫柔,暖暖的,如同三月晨曦。
“嗚嗚,不是都說好人有好報的嗎?為什麼謝安被打入死牢,那個大壞蛋卻被放出來了呢?”秋樺邊抽泣邊哭著,象個孩子一樣緊緊偎進劉益的懷裏。
“他不會得逞的,一定不會,我保證。”劉益的眼裏露出凶殘之色,聲音陰森得如剛出地獄的惡鬼。
夜晚,月半圓,月華的光芒灑在許府的後園一叢青翠的竹林裏,竹林間,小石桌旁,許世會獨自斟滿一杯酒,對著天空遙敬,目光清遠幽深,然後,一飲而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