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三點的時候電話終於響了,本以為是崔然打來的,想不到竟然是許潔兒。
“什麼事?”
許潔兒的語氣有些憤怒,說:“什麼事兒?警察都過來找我了,你還不給我解釋清楚了?”
我裝作什麼也不知道,安撫她說:“我已經被革職了,所以警局現在有什麼動作我也不清楚,他們找你做什麼?”
“電話裏說不清楚,當麵說吧。”
約定了地點之後,我在家有些坐立不安,不知道如何去麵對許潔兒,畢竟現在情況有些危機,並不是警方可以控製得住的了。
好不容易熬到時間,坐在飯店裏我正在看菜譜,點了幾個可口的才之後讓服務生先下去,而我依舊坐在那裏翻看著菜譜。
高跟鞋撞擊地麵的聲音讓人覺得這雙鞋的主人一定很惱火,而我不用想也知道是許潔兒來了。
啪……
我手中的菜譜被許潔兒摔在桌子上,這麼大的動靜也引來了周圍顧客的側目。
我急忙安撫她坐下來,輕聲說:“別生氣,你聽我慢慢說。”
“說吧。”
對於許潔兒沒好氣的態度,我遲疑了一下,因為似乎她並沒有真的生氣,在警隊的時候一些簡單觀察人的知識還是學過一些的。
於是我試探著說:“你沒有真的生氣吧。”
許潔兒愣了一下,等著我說:“你看我像跟你開玩笑嗎?”
“好吧,其實我也知不道從哪說起,黃子強死了你是知道的,那倪子殿死了你知道嗎?”我一字一句的說。
“什麼?死了?”
“對,那次我請你到警局,我跟你說過她出事了還沒有脫離危險期,之後第二天她就死了。”
許潔兒有些詫異的看著我,說:“還有什麼是我不知道的?”
我遲疑了一下說:“由於你職業的敏感性,我本來是不願意把這些都告訴你的,所以還請你保密好嗎?”
“你說吧。”
“你很久沒有聯係過馬正方了吧。”
“他不會也……”
“是的。”
對於這突如其來的事實,許潔兒顯然有些接受不了,雙手按著太陽穴,低頭的時候頭發擋住了臉頰。
當她抬起頭的時候眼眶已經微微發紅,強壓著聲音對我說:“還有嗎?”
我鎮定的說:“戴一斌死在自己的屋子裏,李子源被人推下樓,昨天晚上段入風自殺了。”
許潔兒震驚的看著我,表情定格了幾秒之後眼眶裏瞬間湧出了眼淚,她捂著嘴盡量不讓自己哭出聲音,淚水也一滴一滴的往下掉。
我趕緊拿紙巾遞給她,安慰她的同時發現周圍鄰座都投來異樣的目光,估計誤會是難免的了。
直到菜上齊的時候,許潔兒還是沒有止住情緒。
許潔兒責怪的看著我,哽咽的說:“為什麼會這樣?”
“這……”
“難道這個時候你還要隱瞞什麼嗎?”
“凶手警方還在排查當中。”
許潔兒不可置信的看著我說:“你的意思是從白若到段入風的死,都是一個人幹的?”
“對。”
一個字的震撼力對於精神幾乎崩潰的人來說打擊很大,許潔兒怔怔的看了我幾秒,似乎反應過來什麼,壓抑的笑著說:“這個時候你來告訴我這些,是不是說快要輪到我了?”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前前後後死了8個人了,你還不知道?”
我補充了一句:“周莽也死了。”
許潔兒皺著眉頭盯著我,拿出自己的手機給我看,上麵那個未接來電我是看過的,我也知道她給我看是什麼意思。
我讓許潔兒把手機收回去,告訴她周莽確實是死了,而且警方還找到了他的屍體,隻是手機還沒有找到。
“那怎麼不用手機定位,很容易就找到的吧。”
“周莽的電話總是關機,警方即使有精力24小時監控,但也堅持不了一個星期,誰知道他的手機會在什麼時候開機。”我解釋道。
許潔兒說:“不是周莽會是誰呢?”
起初我也以為是周莽,畢竟在沒有找到他屍體的那一段時間裏,我們都以為周莽的未接來電是他搞的鬼,現在看來並不是這樣,那段時間裏我被凶手誤導的轉了一個大圈。
“起初我以為是段入風,因為在他死前的那一個月他的行為很失常,而且他有輕微的臆斷幻象證。”
“可是他也死了。”
“自殺了。”
許潔兒低頭看著桌上的飯菜,我們都沒有食欲,至少我是這樣的。
打破沉悶,我詢問許潔兒說:“從我知道的來看,似乎你對我們每個人都很了解,而從我對凶手的分析上看,這個凶手對我們也很了解,而且相當的熟悉我們每個人的個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