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什麼意思?”
對於許潔兒氣氛的神情,我也不願意去懷疑她,可我還沒有還得及解釋,她拎著包站了起來,掉頭就往門外走。
我攔住她說:“我不是懷疑你。”
許潔兒甩開我的手,神情有些激動,瞪著我吼:“等我死了,你就知道我不是凶手了。”
被她這麼一吼我有些發愣,似乎這句話曾經有人跟我說過,好像是倪子殿。可是偏偏這個時候手機響了,是崔然打來的。
在我接電話的空當,許潔兒抬手攔下一輛出租車走了。
“喂,有什麼發現。”我看著車上的許潔兒越走越遠,有些懊惱。
“發現了一張卡牌,還有後頸處的那個符號,我查過了是巨蟹座的符號,看來郝聰推算的沒錯。”
“果然……”
崔然忽然問對我說:“根據那天晚上我和段入風的對話來看,似乎段入風之前跟凶手有過接觸。”
對了,我也想起來這個疑點,從崔然的描述當中,段入風確實曾經說過“你不是要在下一個雨夜奪走我生命”類似的話,這就說明他肯定跟凶手有過某種接觸,不然他是不會這麼說的。
“我現在去他居住的小區,看看有沒有發現。”
“別急。”
“還有什麼事?”我有些詫異。
崔然笑了一聲說:“你讓我幫你查的電話我也查過了,李子源手機裏有一個未接來電,時間是遇害前一天的12:07,段入風手機裏的是當晚12:08.”
“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匆匆上車,坐在車上我忽然想明白一個事情,似乎凶手一直在給我提示,隻是我沒有抓住那些提示。
一開始是卡牌,這種占卜師用來通過星座給客人算命的東西,不久意味著凶手會在星座上大做文章嘛。
第二個就是脖頸後麵的星座符號,更簡明的揭露了死者死在哪個星座之下,隻是對於這麼隱蔽的地方,最近我才發現。
想到這裏,我忽然發現凶手還有第三個暗示,就是那個未接電話。
我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盤,原來線索一直被我攥在手裏,那麼這個未接電話的時間有什麼寓意呢?
這個時候車窗被人敲了幾下,我搖下車窗看到交警對著我敬了一個禮。
交警笑著說:“這位先生有什麼能幫到你的嗎?”
“沒有,我這就走。”
“那打擾您了。”說著又衝我敬了一個禮。
我發動汽車調轉方向,直接朝著段入風的住處開去。
直到10點多我才回到家裏,剛喘了口氣崔然就打電話過來了,想我詢問有沒有什麼發現。
我半開玩笑說:“我剛回到家你就打電話,也不讓我喘口氣。”
“我這不是著急嘛。”
“段入風家裏我進不去,不過我聽鄰居說前幾天總有一個怪人在樓底下轉悠,還念叨著什麼下一個雨夜要你命之類的話。”
崔然沉默了一會,說:“這就應該是段入風聽到的那句話了。”
我讚同崔然的看法,不過崔然的這個電話讓敏銳的我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崔然的說話打斷了我的思緒,他說:“郝聰那邊有沒有進展,這麼長時間還沒有下一個推算出來嗎?”
“有消息我會告訴你的。”
掛斷電話立刻給郝聰打過去詢問,卻聽郝聰說接下來的演算有些麻煩,因為有一個未知的位置似乎空了出來,要跳過這個位置來判斷接下來的幾個星座很困難,隨意還需要一些時間,而且他還要畫畫。
郝聰並不知道整個事情的始末,沒有煩惱的他讓我很羨慕,而我又不可能甘心承認他,不想過同樣的生活。
帶著線索的我又一次走到死胡同裏,怎麼也捉摸不明白那個未接電話意味著什麼,這樣下去等到郝聰推算出下一個星座的話,恐怕又會有人死去。
我反複看著那封挑戰書,想想我接到這封信的那天還以為是個玩笑,現在的我卻感覺它像一個催命符,已經有9條生命裏去了。
想起楊教授的死,不禁讓我聯想到那個詛咒,這麼荒誕的事情對於無神論的我來說根本難以相信,除非讓我親眼見到。
可是現在又算不算親眼見到,還是說當我臨死的那一刻,我才會相信有這麼一個詛咒?
昨天到現在隻睡了4個小時的我終於撐不住了,也顧不得其他,就這麼沉沉的睡了過去,而夢裏我又站在樹林裏,迷霧淡了許多,但是樹林看上去卻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