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縱閉著眼更覺得恐懼,受到申屠旬拉扯的時候,根本顧不上自己抱著的人已經換了,麻醉針紮進皮肉不自覺顫抖一下,傷口有些長,醫生換了個地方再另一邊又紮下一針,把剛才剩下的麻醉劑推進去。
意料之外的刺痛,激得她往自己貼著的懷抱裏一鑽,抬頭張口咬住申屠旬胳膊上硬邦邦的肌肉。
申屠旬一聲不吭的任由她咬著,這一忍就忍到了結束。
叢縱渾身上下就跟蒸了桑拿一樣,一身汗多半都是讓嚇出來的,申屠旬把手臂抽出來,扶著她坐正任由她小手抓著自己。
剛才處理傷口的時候,叢縱一直埋頭在申屠旬懷裏,醫生一直沒機會打聽事情經過,這會兒得空了,見她雖然顯得虛弱但看起來精神尚可,又有意打聽綁架的事。
“唉?小姑娘,你是怎麼被救...”話剛說了一半,被申屠旬冷冷一眼掃過,咽了口口水沒再說下去。
申屠旬攔腰抱起還沉浸在自己思維裏的叢縱,跟屋裏的幾人略一點頭打過招呼,大步走出醫院。
鍾爺爺狐疑的看一眼叢奕,見他點頭就什麼都沒問。
叢奕苦哈哈的拿著收費單去大廳繳費...掏出手機給等在招待所的雲薔報備。
不同來的時候,帶叢縱回酒店的路上,申屠旬開車很穩,到了地方又先下車想去抱她進去。
叢縱精神恢複大半,想起來自己剛才撲在申屠旬懷裏哆哆嗦嗦的慫樣,恨不得找塊豆腐照著自己腦門狠狠拍幾下,這會兒見他要抱自己,更加尷尬,還沒等他走過來,就拉開車門自己下來了。
“不用了不用了,我挺好的。”
申屠旬眯眼看她,冷哼了一聲扭頭走進酒店。
叢縱:...
可她都讓帶到這裏了,還能去哪兒,一步一蹭的在他身後慢悠悠的跟著,心想要不自己還是別招惹這尊大瘟神了,剛才估摸著胳膊都讓她咬出血了吧...
也不能賴她呀!雖說她尖端恐懼症不是很嚴重,但當時也是精神高度緊張的,誰知道他突然過來接了叢奕的班...
不然自己慢點走,等他進去了再開個房間好了。
“哎呦!”走著走著就撞上一堵肉牆,抬頭見是申屠旬,叢縱立馬討好的嘿嘿兩聲:“你怎麼不走了?”
“跟緊點。”
...看來是跑不了了。
腳步停在她之前住的房間,申屠旬掏出房卡開門。
叢縱心裏暗道不好,自己都換地方住了怎麼申屠旬還在這裏。
“申..申屠旬...”
申屠旬見她在原地不動,拉著她走進去把人安頓在沙發上坐好,才問道:“怎麼了?”
叢縱四下打量一圈,她走時候隨手扔下的毛巾還在置物架上放著,洗漱台上的兩個杯子裏,一粉一藍放置著兩隻牙刷,粉色還是她早上洗漱完草草放進去的,連方向都沒變過...壓下心底的猜想,試探性的問一句:“床單不會也沒換過吧?”
“嗯。”申屠旬解開手腕上的燙金袖口,衣服前襟有些髒了,是那會兒打人時候留下的一道灰痕,低頭注意到的時候脫下衣服順手扔進垃圾桶。
叢縱:“...您老挺潔癖啊。”
“嗯。”
叢縱有些緊張,吞了口口水。
“那個,申屠旬...啊不,是申屠先生,你該不會是...真的喜歡我吧?”
“不是。”
“哦。”那她就放心了。
“覺得你挺好玩。”
...
好玩你個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