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縱清了清嗓子,轉移話題說道:“我還沒親眼看見鍾嶺的下場呢,你怎麼把我帶回酒店了。”
“李弼會彙報的。”
叢縱:這讓她怎麼接話...算了,反正作為被綁架人明天也要去一趟警局。
雖說兩人不是第一次同處於密閉的環境,但叢縱還是有些尷尬,經過樓道裏那個意味深長的吻,氣氛微妙極了。
終於叢縱受不了了,站起身來洗漱打破詭異的安靜,反觀申屠旬卻是十分自然,甚至能通過微挑的嘴角看出主人的喜悅。
叢縱抬手看看腕表,一番折騰已經淩晨3點半,顧不得細觀申屠旬眼神裏的含義,就一頭栽到床上睡覺。
迷迷糊糊之間感覺有人把自己拉扯到懷裏,被人擾了清夢的叢縱,皺著眉推身後的人兩下,上下眼皮打架沒一會兒就又睡著了。
第二天醒來,陽光穿不過深色的窗簾,屋裏還是暗暗的,叢縱恍惚有些不知今夕是何年的錯覺,抬手扶了一把額前的長發,頓時疼的一抽氣。
看了看被白紗布包裹成豬蹄的手,眼神才複清明,想起來昨天的事。
“叢縱。”
貼著耳邊傳來的低啞男聲,噴出的熱氣燙的她渾身一個激靈。
強硬的攬在自己腰間的胳膊緊了緊,緊貼著自己的男人像是不滿意她出神,叢縱的思維終於跟上現狀。
“跟我在一起吧。”
叢縱嗯了一聲,又突然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麼,轉頭看著他問:“什麼?”
“你嗯過了,就是答應了。”
叢縱摸摸他的額頭“你沒事兒吧申屠旬。”
申屠旬被她的舉動氣笑了。
行,叢縱,還是那句話,來日方長。
叢縱不再接茬,起床進了浴室洗澡,一隻手受傷操作起來還是很麻煩,簡單的衝洗花費了半個多小時。
申屠旬從毛玻璃上看得見隱約的人影,知道她洗了澡,見她從浴室出來還穿著昨天帶血跡的衣服,皺了皺眉,打電話給李弼。
“送套衣服過來。”說著掃了一眼叢縱,報出了衣服的尺寸。
叢縱衝他一擺手,申屠旬以眼神詢問她,還以為自己說的尺寸有偏差。
“不用了,我就要穿這身衣服去。”
申屠旬頓時了然,對電話裏說道:“不用了。”
叢縱穿這身衣服,當然是為了拿著醫生的診斷單去裝裝可憐,讓事態看起來更加嚴重一點,給混蛋添堵這種事她最愛幹了。
昨天睡得很晚,兩人起來就不早了,連早飯都省了,在房間大眼對小眼對視一會兒直接吃了午飯。
申屠旬陪著叢縱去了警局。
進門時候叢縱上身沾血,門口接待的警察嚇了一跳,問清楚緣由之後才明白是昨晚上的綁架案,隨後想起來大隊長的交代,直接帶兩人見了昨天坐鎮的領導。
辦公室裏的是海城下來視察的領導,這會兒正在檔案櫃裏翻看資料,聽見彙報之後轉身看向來人,拿著檔案袋的手明顯一頓。
“我早就聽說海島的開發讓申屠家包圓了,沒先到是真的。”
申屠旬有些意外“你認識我?”
“請坐。”老領導放下檔案袋,拿紙杯給兩人倒了杯水“別以為我們這幫老頭子隻會抓賊破案,我上學的時候學的可是經濟學,你這種金融圈的風雲人物,我當然好奇。”
叢縱兩手接過他遞過來的水杯,客氣的道了聲謝。
老領導坐在沙發另一邊,打量了一番安靜坐在申屠旬身邊的女人,開口說道:“小姑娘年齡不大,倒是挺有膽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