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縱笑了笑沒回答,問道:“昨天的犯罪嫌疑人怎麼處置了?”
“還要受審。”
叢縱有些急切“他都交代了?”
老領導兩手交握,看著她淡淡一笑,他這樣在基層摸爬滾打多少年的人,怎麼能看不破昨天那段錄像,這小姑娘有兩下子,結合樓道口留下的消息,明明有把握脫身卻乖乖受製,昨晚上他就知道了叢縱的目的,因為好奇這才有了今天的會麵。
引君入甕,不光對自己下的去手,對別人更狠,是個厲害角色,難怪能陪在申屠旬左右...
“是。”
“我能看看昨天的筆錄嗎?”
老領導淡淡掃了一眼申屠旬的反應,見他自始至終都沉默緘言,把空間留給叢縱,笑的皺紋都出來了,說道:“可以,照流程你還要作一份證詞。”
叢縱點頭,她就是這個意思,要不是昨天受傷去了醫院,她昨天就要作證的。
老領導按下辦公室的電話,剛才的年輕警察進來,帶他倆去了審訊室,叢縱做好筆錄之後就出來準備離去。
經過門口的時候碰到了拎著兩瓶水的鍾傑夫婦,中年女人一見到叢縱,就上來抓著叢縱的胳膊。
“你這個小女表子!是不是你們合起來陷害我兒子?”
申屠旬皺眉,抬腿就是一腳,敢惹叢縱的人,他才不估計是男是女,一樣照打不誤。
女人痛苦的扶著肚子,疼的眼淚都下來了,嘴上更是哎呦哎呦的喊著。
鍾傑蹲下扶起來自己老婆,看向兩人的目光就跟殺父仇人一樣“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公安局門口行凶打人!”
正巧有穿著製服的女警察路過,鍾傑抓住她便說:“警察你快看啊,在公安局門口就膽敢行凶,這是蔑視國法。”
這兩人上午就在公安局鬧了一通,說什麼他兒子是無辜的,可卷宗好好的躺在那,上邊他們調查的結果曆曆在目,綁架的起因就是這叫屈叫冤的兩人逼迫自己的老父親,本就對他倆的行為十分不齒,現在自然而然的當作他倆又來誣賴別人。
女警察抬頭看一眼監控錄像“我什麼都沒看見,而且這兩天錄像係統檢修,什麼也拍不到。”說完就麵無表情的進了大門。
鍾傑恨的牙癢癢,可又拿人家沒辦法,目呲欲裂的看向申屠旬說道:“你們欺人太甚,我早晚有一天要報複回來。”
申屠旬口氣十分冷淡,好似跟他們浪費了太長時間沒了耐心。
“你回來要拆遷款,無非是因為挪用公款炒股,現在堵不上漏洞。再讓我聽見你倆誰嘴裏蹦出一句難聽的話,進去的就不光是鍾嶺一個人了。”
“你,你...”鍾傑一臉驚恐,心髒突突直跳,他明明掩飾得很好,賬目不仔細查也查不出來,這男人怎麼會知道!
申屠旬懶得理他,拉著叢縱往停車場走。
叢縱捏捏攥著自己的大手,問道:“挪用公款的事你怎麼不早告訴我!”
“讓人去查了查,回去我把證據給你。”
叢縱哈哈大笑,那感情好,這種罔顧人倫的王八蛋,必須接受處罰!“我的傷這才算是沒白受,申屠旬~謝謝你啦!”
申屠旬見她蹦蹦跳跳的跑向車邊,向來緊繃的眉眼也舒展出笑意。
叢縱拿到賬目硬盤之後,就把這件事全權委托給叢奕處理,叢奕動作很快,通知了鍾傑所在的那家公司,公司當天就報了警,鍾傑被公安機關帶走,一家三口有兩個鋃鐺入獄,翻不出什麼花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