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縱窗台上,咬著勺子看著窗外的風景,心裏始終放不下那天榮夢瑤說的話,她一直對穀漫叢嘉有防備,曾經鍾瀾救自己那次,她就覺得隱隱約約跟自己這個小媽有關係,現在回想起來,如果是的話,事做的那麼不利索,能讓榮夢微抓到把柄的,應該是叢嘉。
叢縱蹙著眉,當年出事之後自己退出那個圈子,還生了一場大病,當時隻想著讓時間衝淡一切,想起來心裏就悶悶的疼,自然沒去查過是不是意外。現在叢江濤有讓叢奕接手酒店的想法,那這件事就不能放下,還得查,有了申屠旬的許諾,起碼叢奕能多一份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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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談論的主角,這時候正氣得拍桌子,照著自己不聽話的下屬丟過去一個煙灰缸。
地上跪著的男人不敢躲避,被煙灰缸砸中額角,鮮紅的血液順著眼角流淌下來,看起來十分猙獰。
站在申屠諫旁邊的下屬曹仁坤,趕忙給自己老板倒了杯水,說道:“您消消氣,張桐不也是想幫幫給您分憂嗎?”
申屠諫冷笑一聲“分憂?放屁!老子趁著那礙事的小雜種不再,布了整整三個月的局,都tm白費了!”
曹仁坤說得好聽,心下當然知道,張桐貿然行動,想要趁著申屠旬身邊人不多的時候除掉他,為的是邀功。這會兒不是計較張桐不地道的時候,隻能先把盛怒的老板安撫住,要不然他們幾個跟著都得倒大黴。
“也不全是白費,做到現在也夠他頭疼一陣了。”
申屠諫氣的抓住跪著的張桐,劈頭蓋臉打了他一個沾血巴掌,這才將將消了氣,接過曹仁坤遞上的絲絹,坐在沙發上擦拭。
真是個蠢材!能殺的了申屠旬,他會放過機會嗎?
他頂風作案弄了些錢,現在剛開始動作,張桐那邊就打草驚蛇偷襲了申屠旬,憑那小雜碎的手段,要查起來必然知道是自己動的手,到時候他收購股份的事一件也瞞不住,可惜自己在京城的布置,還沒發揮出作用就功虧一簣。
太早了!還是太早了!
張桐偷偷抬眼看向申屠諫,見他神情平靜閉著眼,手裏來回折疊著那方染了血的帕子。張桐畢竟跟了申屠諫幾年,知道他這人麵善心惡,要是生氣還好,現在這麼平靜他反而下場更加淒慘!頓時嚇的上下牙打顫,任憑他怎麼咬緊牙關都停不下來。
張桐心如死灰的等待最後的審判。
申屠諫把他從地上扶起來,語氣平緩,甚至有些提攜小輩的意思:“我知道你們跟在我身邊多年,盡心盡力,這次我饒你一次。”
張桐死裏逃生,腿腳發軟,幸好曹仁坤手疾眼快的從申屠諫手裏接過他,才沒摔到地上。
“先回去吧。”
張桐一頭是汗,唯唯諾諾的應了兩聲,退了出去。
曹仁坤給他換了絲絹,把沾血的扔到垃圾桶裏,態度恭敬問道:“老板,需不需要我...”
申屠諫一抬手,說道:“不必,現在那邊缺人手,多留他兩天。”
“是,申屠旬那邊很快就會察覺,我們是不是做一些工作,遮掩遮掩?”
“晚了。”申屠諫略一思考,問道:“張桐剛才說,申屠旬迷上一個女人?”
曹仁坤點頭稱是,從懷裏掏出幾張紙,打開遞給申屠諫。
“這是資料。”
申屠諫草草翻看,笑得奸邪“張桐也是不全無用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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