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諫一笑“當然,我說白了隻不過是私生子,沒有申屠旬那麼大的野心,海城對我來說,已經足夠了。”
叢縱一聽到私生子幾個字就想笑,申屠諫這麼多年辛苦經營,為的不光是財產,恐怕最重要的就是脫離私生子這個身份,神正式接管申屠集團,現在對自己把姿態放得如此之低,真當自己有這麼大的能耐?還是有別的目的。
“你拿什麼保證能讓我嫁給申屠旬?”
“叢小姐,我畢竟姓申屠。”
叢縱佯作放心,放鬆了臉色衝他伸出手。
“那我們合作愉快。”
申屠諫跟她握過,屬下恭謹的在門口說道:“老板,飯菜準備好了。”
“飯我就不吃了,還有事,先走了。”叢縱站起身,禮貌性的一笑,跟申屠諫對視。
申屠諫沒強留她,隻是點了點頭說道:“關寧,送叢小姐回去。”
關寧把叢縱送到了民宿,目送著車走遠了,她才呼出一口濁氣,跟申屠諫這樣的人說話,真是累人。
不知道榮旅情況怎麼樣,當時自己著急了才出此下策,這會兒想起來才發覺自己膽大包天,榮旅出什麼事她懶得管,可榮家確實不好對付,回去還是讓叢奕打聽一下榮旅的情況。
這麼一通折騰,叢縱也沒了散心的心思,歎口氣,起身收拾東西。
疊外套的手一抖,小腹傳來劇烈的疼痛,叢縱腿一軟跪坐在地上,冷汗從額角滑落,按壓著疼痛部位,心裏發慌。
叢縱忍著疼痛掏出手機,叫了救護車,說話斷斷續續,講完地址連抓手機的力氣都沒了。
恍惚間聽見有人敲門,叫著她的名字。
聲音有些耳熟,是申屠旬嗎?
叢縱閉著眼笑自己,怎麼會呢,他這個時間,應該已經禮成身退,跟自己的未婚妻享受二人世界,也或者是在討論接下來的大婚。
叢縱咬牙撐著想要站起來,最終還是沒能成功,眼前一黑摔在地上。
申屠旬聽見椅子被撞倒的聲音,根本顧不得許多,後退一步抬腳把門踹開。
屋內的場景讓他大驚失色,叢縱麵色蒼白的躺在地上,已經陷入昏迷,申屠旬衝上前去把人抱在懷裏,聲音急促:“李弼,去開車!”
申屠旬坐在後座抱著叢縱,麵色如霜,李弼在前麵小心翼翼的問道:“旬哥,去附近的小醫院,還是去向醫生那裏?”
申屠旬低頭看著懷裏的女人,胳膊攏得緊了一些,薄唇輕啟“去找向明朗。”
走到半路,申屠旬發覺大腿一片**,心髒都揪緊了,申屠旬抽出環在她腿窩上的胳膊,鮮紅的血跡刺痛了雙眼。
你當真已經不再愛我?
申屠旬染著血的手攤在一邊,靠在座位上像是被抽幹了所有力氣。
無論這一段時間,兩個人是吵架還是冷戰,他都隻不過是因為一時氣憤,從來沒想過要跟叢縱分開,可她呢?
竟然躲起來,偷偷的打掉了孩子!
女人的臉色很差,萬一藥劑分量有誤,或者因為什麼別的原因,造成血崩...申屠旬心髒一沉,劇烈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