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電話這會兒功夫,有人抱著自家貓來打疫苗,等叢縱送走了人之後再看,先前送來的牛頭梗一動不敢動的趴著輸液,那個送它來的豔麗女人還沒回來。
叢縱這人從來不管什麼人間疾苦,唯獨就是受不了這些無依無靠的小東西受委屈,任命的探口氣接替了狗主人的工作,抱著抖個不停的牛頭梗輸液。
直到補液輸完拔了針,豔麗女人的身影也沒再出現。
小狗賴在叢縱身上不肯下來,好像她是浮遊在海中唯一能抓緊的木板,就算睡著了叢縱把它放到一邊的軟墊上,它也立馬微睜著眼,使勁拖著自己不能動的腿往她這爬,體力不支就昏睡一會兒再爬,叢縱沒辦法就一直抱著,怕壓迫傷口不敢亂動,等院長回來的時候胳膊都麻了。
櫃台的小姑娘趕緊迎上去:“院長,這可怎麼辦啊,叢姐都抱了半下午了。”
院長看著叢縱懷裏的狗,睜大眼睛問怎麼回事,小姑娘把剛才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了。
院長抬手看看表,探口氣:“還有十分鍾下班,狗主人要還沒來就先放在醫院吧。”說著伸手從叢縱懷裏抱狗。
手剛挨著小狗,它就像哭一樣哼叫出聲,院長是個中年男人挺瘦的頭發有些花白,被這叫聲叫的放也不是抱也不是還是心軟了,幹脆鬆開小狗搓搓手“小叢啊,你要不就照顧它一晚上。”
叢縱瞟他一眼。
院長立馬改口說:“也沒叫你在醫院照顧,狗沒什麼大問題,要不你就抱回去,明兒狗主人來了再抱來。”
叢縱探口氣點頭,放它在這自己也於心不忍。
平時也有住院的小狗,叢縱拿了些營養膏和羊奶粉,又倒了些狗糧,抱著拱在她頸窩的小狗回了家。
申屠旬自從回家推開門看見霸占著叢縱的小狗,臉色就沒好過,叢縱坐在沙發上咬著蘋果看電視,小狗就趴在她懷裏,小腦袋墊在胸前的軟肉上打著盹。
“你要養狗?”
叢縱見他回來,揚手把蘋果核扔進垃圾桶“受虐待的小可憐兒,今天讓扔在醫院了,沒人照顧我就抱回來了。”
申屠旬眉頭皺起“醫院那麼多狗,你管它做什麼?”
叢縱輕手輕腳的把小狗抱到軟墊上,小狗吧嗒吧嗒嘴,繼續睡覺。
“挺可憐的,明天我就送回醫院。”
申屠旬看在餐桌上四菜一湯的份上,勉強允許它趴在床頭睡了一夜。
第二天為了不讓自己老婆受累,雖說路程很近,申屠旬還是送了她到寵物醫院,自己才折返了去公司。
昨天的豔麗女人還是沒來,小牛頭梗被拋棄了。
叢縱又等了兩天,看著牛頭梗黑溜溜的小眼睛,探口氣還是跟申屠旬商量。
“咱倆養它吧。”
“不要。”
“晚上我在上麵。”
申屠旬猶豫的看了狗一眼,小狗見他看過來,把那根短尾巴搖來搖去。
“隨你吧。”
叢縱歡呼一聲,抱著他親了一口,又湊到狗身邊親了一口。
申屠旬:...後悔還來得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