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縱點點頭“謝謝奶奶，我們知道了。”
見兩人要進去，老太太又補充道：“院子裏有一條大狗哦，你們要小心！很凶的！”
兩人又道過謝，見老太太走遠了，叢縱才問梁鵬飛“要進去嗎？”
就在梁鵬飛猶豫的時候，叢嘉又挨了打，嘶啞的聲音一聲聲絕望的叫著。
“進去。”
叢縱攤手，一副‘我就知道’的表情。
門虛掩著，叢縱敲都沒敲，推開門走進去。
門裏扔出來一床絲綢棉被，掉落在院子裏，大狗無精打采的趴著，見到有人進來，先是呲呲牙，走近了聞了聞她身上的味道，又回去趴下了。
梁鵬飛問道：“老奶奶不是說大狗很凶嗎？”怎麼溜了一圈又回去了？
叢縱一笑，自己總在獸醫院呆著，難免身上沾染些味道，衣服哪怕是清洗過，一些配飾還沾染著味道，狗鼻子也能聞出來。
“狗當然不咬好人啦！”
屋裏的人聽見聲響走出來，正是許久不見的齊國宇，他手裏拎著隨手抓起的掃把，見到來者更是氣炸“你還敢來！”
叢縱雙手環抱，眼裏有些輕蔑“齊國宇，打老婆孩子沒人管你，打我？”
齊國宇用掃把指著她，手有些顫抖“你這個小女表子！不過是仗著青春皮肉，賣弄色相讓申屠旬對我齊家出手，你得意什麼？”
叢縱哈哈一笑“隨你怎麼說，齊國宇，成王敗寇！”
齊國宇揚起手中的掃把，照著她的連抽過來“你這個賤人！”
梁鵬飛站的靠後，甚至都沒來得及為她遮擋，她便側身一閃，抬腿對著他當胸一腳，齊國宇被踹翻在地，常年養尊處優，再加上剛剛實施過家暴力量透支，讓他一時之間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叢縱居高臨下的看著他，薄唇輕啟“本來我想著，穀曼雖然懷著你的孩子鳩占鵲巢，但你齊國宇或許無辜，但從今天的情況來看，打老婆孩子，你才是真正的人渣！”
說完連眼神都沒再給他一個，邁進了屋內。
穀曼頭發幹枯淩亂，和叢嘉坐在地上靠著櫃子，兩眼無神，幾夕之間便失去了往日的意氣風發，被齊國宇不同以往的粗暴，消耗光了落魄後所剩不多的神采。
叢嘉一條胳膊不自然的垂在身側，完好的那隻胳膊，手腕細嫩的皮肉泛著青色，高高的腫起來，她就用這隻手摟著穀曼，頭靠在穀曼肩上。
院子裏的一番話她聽見了，見叢縱走進來，腫著的手困難的攏了攏頭發，讓自己看起來不那麼狼狽“怎麼，你來嘲笑...”話還沒說完，便看見了叢縱身後的梁鵬飛，偏開目光不敢看他。
梁鵬飛什麼都沒說，隻打量了一眼，便對叢縱說道：“我...我去看著齊國宇。”
叢縱知道他心裏難受，畢竟是年輕時候愛過的女人，又對他和她家造成了那麼大的傷害，現在不想再見也是正常的。
“去吧。”
屋裏隻剩下三個女人。
不，準確的說是四個女人，叢縱微微側身就看到裏屋床上躺著的齊朵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