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那時的事,還要多謝阿縱,那老師不依不饒,對自己幹過的事也矢口否認,最後還是阿縱有辦法,拎著幾大箱禮盒,又拿了一張銀行卡,找到被打的那個老師說想要辦她的掛科,全程錄音送到校長室去了,我才躲過一劫。”
“他還真的敢頂風作案?”雲薔狐疑的看一眼兩人。
冉旗高深莫測的說道:“還真的敢,阿縱的演技你是沒見過,言辭懇切泫然欲泣,把那種即將畢業害怕被掛科耽誤的心理表現的惟妙惟肖,那老師當即就信了,拍著胸脯保證他一定能辦過去。”
小聽眾雲薔聽得入神,每次叢縱一吹牛,在下邊撐著頭最認真的就是她。
這次也不例外。
叢縱嗤笑一聲“傻雲薔,他說什麼你就信什麼啊?”
“嘿我說,你倆忙你倆的,總上我這來參合什麼?”
“...”
叢縱果真不參合了,手指劃過水麵,撩起一層層的波紋,突然抬頭問申屠旬“你上大學的時候是什麼樣子?”
申屠旬手臂還在她腰下托著,視線也沒離開過她身上,聞言隻是淡淡的說道:“和你差不多。”
一聽這話叢縱來了興趣,問道:“像我一樣?我上大學的時候,可是打架曠課吃喝玩樂,門門分數都是擦邊球,剛剛壓在分數線。”
他的成績叢縱沒有什麼疑問,大概就是那種‘你怎麼考到98分的?少答一道選擇題就可以了’那種站在成績金字塔頂層的學霸,但孤高矜貴的申屠旬打架曠課吃喝玩樂?
那得是什麼一種詭異奇特的場景,高冷的學霸不都是斯斯文文特立獨行的嗎,怎麼能和她們這種不良渣宰一個德行...
申屠旬徐徐開口,回答了她的疑問“我沒怎麼去過學校。”
叢縱點點頭,也難怪了,申屠老爺子不把全世界的好老師都請到家裏來教他,已經是很顧及他成長需要的行為了。
惋惜的歎一口氣“可憐的申屠旬。”
申屠旬:...
到底也沒弄清自己那裏可憐的申屠旬,照舊托著纖細的腰肢,像先前那樣一語不發的頭抵在岸邊光滑的石頭上。
說起大學他沒有什麼記憶,可能全京城最好的老師那時候都彙集在申屠家老宅了。
泡湯的時間不能太久,申屠旬在她頭暈之前就把人撈出來,抱著放在岸邊。
低頭看這擦孩子一樣的擦抹法,叢縱歎口氣道:“我自己可以的。”
申屠旬手上的動作沒停,大手扣著她的下巴偏開頭,把脖子裏的水珠也擦拭幹淨,取了新的幹燥浴巾披在她身上,才拉住她的手說道:“好了。”
全程雲薔和冉旗兩人,都是一臉呆滯的,邊擦自己身上的湯水,邊震驚的張大嘴。
總有敢問的人,雲薔好不容易閉上嘴巴,騰出空來立馬就脫口而出:“申屠家的人原來也會...”她突然找不到合適的形容詞,不知道說服侍更合適,還是說照顧更妥帖,因為這動作實在太自然,絲毫看不出來是第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