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卻把她的話接著說了出來:“是永遠跟著。”
叢縱狐疑的看了一眼紹野,簡直不敢置信,真的有人願意舍棄在申屠集團現有的位置,跟著一個看起來沒什麼用的年輕姑娘當保鏢...
捏捏眉心想著,算了,如果以後他不願意幹了,再讓他回紹野身邊好了。
“你叫什麼名字?”
“敖烈。”
就這樣,叢縱繼小跟班之後,連保鏢都有了。
親自送來文件夾的阮溪,被敖烈攔在門口,仰頭看看比自己高一頭的黑衣男人,阮溪對他這種居高臨下的位置十分不爽。
手撐在門框上,偏頭看裏邊坐著的女人。
“喂,你就光看著?”
叢縱撐著頭嘴巴一張一合的,聲音軟糯“敖烈,是我朋友,讓他進來。”
敖烈回頭看她一眼,又用審視的目光從上到下掃視了一遍阮溪,默不作聲的讓開。
阮溪走進來,把手裏拿著的文件夾扔到桌上,下巴點點說道:“喏,該做的批注我都做過了,三家裏你挑出兩家來。”
“好。”
阮溪長腿撐著地,坐在她麵前的辦公桌上,抬手看看腕表“唉,快中午了,請我吃飯。”
“合著你踩飯點來,就是為了蹭飯的。”
阮溪大言不慚道:“是啊。”
叢縱胳膊墊在轉椅靠背上看他,說道:“想吃什麼隨你挑。”
“那我就不客氣了。”
阮溪說到做到,果真不客氣,就在附近的高檔菜館,像打土豪一樣吃得她荷包見底。
叢縱氣鼓鼓的坐在阮溪對麵,心道:讓他幫忙挑選而已,這麼貴的勞務費!
恨不得拿手裏的叉子捅死他算了。
吃飽喝足的阮溪明顯心情很好,為了報答豐盛的午餐,給她爆料了一個今天剛剛得知的消息。
“叢嘉到京城來了。”
“什麼?”叢縱愣了一下,她來京城做什麼?
“打著的旗號是為母親治病,但我看她那母親病懨懨的,像是活不了幾天了。”
阮溪替她倒一杯溫水,隔著桌子推過去,又說道:“總之最近小心點,你們女人那些彎彎繞,發起狠來比男人可怕多了。”
“我會注意,謝謝你告訴我這些。”
阮溪一臉無所謂,像是不在乎她的生死似得,嘴上的話一點都不好聽“我隻是怕計劃還沒執行,就提前夭折了。”
叢縱站起身來,兩手撐在桌上,目光篤定的看著他“盡管放心。”禍害遺千年,她的年頭還長著呢。
一直盡職盡責在身後站著的敖烈,適時把臂彎裏掛著的大衣遞到她手上,兩眼好似兩潭死水直直的盯著阮溪。
阮溪眯眼看回去,這才覺得叢縱身邊跟著的保鏢不簡單。
直到看不到兩人的身影,阮溪才收回目光,端著杯裏的溫水抿一口,閉上眼一動不動不知是沉思還是補眠。
...
回去的路上,叢縱一直在想阮溪說的那幾句話。
她前腳到京城,後腳叢嘉也來了,實在不是她不相信巧合,是對叢嘉的人品一直存有疑慮。
回想起她那天在叢奕婚禮上的表現,太多地方都顯示出還沒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