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抵是因為經曆的多了成熟不少，懂得收斂自己的情緒，不仔細觀察還真的以為她已經棄惡從善了，可能是小時候養成的後遺症，叢縱的目光若有若無的總落在她身上，也幸而是這樣，她才沒錯過很多一閃而過的怨毒。
叢嘉還是恨她的，或許不止是她，還有叢江濤，穀曼，齊國宇...所有她覺得造成人生悲劇的始作俑者。
想到這，心思一動，摸出大衣口袋裏的電話給叢奕打過去。
叢奕接起電話聲音懶洋洋的，明顯是被鈴聲打斷了午休“老姐。”
叢縱也發現了這一點，為了不耽誤時間，多餘的話一句都沒說，直接切入正題：“下午幫我查查齊國宇現在的狀況。”
“查他幹嘛呀，那老東西不早就破產了嗎？”
“確定心裏的疑問，你去查就好了，早些給我消息。”
“好，查到就給你去電話。”
叢縱掛了電話，手機緊緊的攥在手裏，希望不是她想的那樣，對於這個從小嬌生慣養的妹妹，她還是下不去手願意給她留一絲餘地的。
想了想還是把自己的猜測用微信發給了申屠旬，她潛意識裏，已經完全把申屠旬當成了什麼都知道的，可以放心依靠的人，車停到帝塵院裏的時候，剛好收到回信。
隻有兩個字‘九成。’
這是也認同她的想法了。
敖烈拉開後座的車門，俯身說道：“叢小姐，到了。”
叢縱深呼一口氣，平整了心態，下車踏實上完了下午的班。
...
晚上的時光悠閑恬適。
一個在書房的桌前處理公務，一個趴在桌後的軟塌上翻閱昨天晚上帶回來的書籍。
手機在桌上震動一下，電話鈴聲響起。
叢縱瞟一眼來電顯示，是叢奕，心知是中午交待給他的事有了結果，接起電話問道：“怎麼樣？”
電話那邊的叢奕頓了一下，許久不見，本想說幾句閑話做開場白的，聞言正色道：“齊國宇死了。”
叢縱蹭的一下從軟塌上坐起來“你說什麼？”
“我去了他的居住的棚戶區，敲了半天門也沒人應，還是鄰居家的老太太說這家的主人已經死了，就是一周前的事。”
“老太太說還是她發現的，因為聞到齊國宇的院子裏有臭味，還以為是那隻大狗的原因，一是氣不過就打電話報了警。”
“警察帶人進屋的時候，發現人已經死了有幾天了，狗可能是餓死的，聽說還查到齊國宇最後一麵見的是一個...一個按摩女，帶回去查了幾天也不了了之了。”
申屠旬從剛才她坐起來，就一直看著她，見她臉色越來越差，不由停下手中的工作，皺眉看著她，輕聲問道：“阿縱？出什麼事了？”
叢縱看了他一眼，心裏有不好的預感，咽了口口水，對電話裏說道：“能找到那個按摩女嗎？”
“應該可以，我試試吧。”
“要盡快。”
雖然不知道出了什麼事，但叢縱交待的事他一向是很重視的，當然要放在第一位處理，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