決心向阮溪討教幾招的阮伶,一頓飯下來又是倒酒又是夾菜,就差磕頭敬酒拜他為師了。
叢縱在一旁看著想笑,憋得腹肌都疼了。
終於吃完了這頓飯,目送著剛學了幾招相互討論的三個半大小子,叢縱撲哧一聲笑出聲“真有你的。”
阮溪不怎麼當回事,隻要他想,有的是辦法讓阮伶按照自己的意思辦事,可...
他偏頭看了一眼身邊站在夜色裏,唇紅齒白的嬌弱女人,清冷的說道:“畢竟是個孩子。”
叢縱站在風裏,發絲被風吹的飛揚起來,遠遠的看著幾人走的方向“是啊,還是個孩子。”
說完意識到阮溪說話的語氣不對勁兒,問道:“打算放過他了?”
阮溪清冷的笑笑,半晌都沒說話。
直到叢縱覺得他不會回答這個問題了,算是默認,卻聽他說道:“不會。”
“還真是好狠的心,看來我以後也得防備著你點。”叢縱說完轉著手裏的車鑰匙,往她開來的車邊走去。
能說出口的防備就不是防備,阮溪知道叢縱可能已經拿他當自己人了,一晚上說笑演戲的不爽情緒一掃而空,快步跟上去。
車已經解鎖了,叢縱車門剛拉到一半,副駕駛便有人提前坐了進去。
叢縱小臂抵在車頂,俯身看他“幹嘛?還訛上我了?”
阮溪十分無辜的看她“這麼晚了,你不會讓我一個人走回去吧?”
“車呢?”
阮溪聞言拍拍自己身上深藍色的工裝,一副‘這你還看不出來’的表情,說道:“為了符合身份,坐公交車來的。”
“謔。”叢縱說著坐進車裏“你可真夠敬業的,沒跟叢嘉一起進演藝圈,真是奧斯卡小金人的一大損失。”
阮溪聽她說起叢嘉,最近忙著都把她忘了,便問道:“她最近沒作什麼幺蛾子吧?”
“還沒有。”
“當心些。”
叢縱專心看路,略一頜首,示意自己知道了。
阮溪看她好似不太上心的樣子,心下有些擔憂,張了張嘴唇又把想說的話咽下去,想著幹脆私下替她解決了算了。
阮溪不話癆的時候,通常都安靜的過分,一路上兩人簡單的交流了兩句,便沒有再多的言語,導航時不時蹦出一兩句零星的指示,氣氛顯得更加空曠。
一個人獨處的安靜,和兩個人同在一個狹小空間內的安靜,不能在同一條比較線上,叢縱心裏已經明顯不自在抗拒這種環境,阮溪倒是一派怡然自得,好像什麼都沒意識到似得。
好在車子平穩行駛一陣,很快就看到了阮溪現在住的四合院。
阮溪下了車半開著車門說道:“路上注意安全。”
“好,快回去吧。”
阮溪合上車門,指揮著她在不怎麼寬敞的胡同裏掉頭。
叢縱來回折返了兩次,第三次從後視鏡裏看到還在樂在其中的指揮“方向打死啊,倒...唉,你倒是倒車啊。”
叢縱趴在降下來的玻璃邊緣上回頭看他“唉,我說阮溪,逗我玩呢?”
阮溪一臉無辜,攤手說道:“沒有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