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縱從車上下來,在車門上拍兩下“來,按照你說的辦法,給我挑個頭,我就信了。”
阮溪說道:“好啊。”
拉開車門坐進去,真的絲毫不落的按照自己剛才說的一步不拉,一邊挑頭還一邊重複這剛才說過的指令,停好車之後跳下來看她“挑完了。”
“是,如果不看剛才車屁股和磚牆,還差半根小拇指的距離就要撞上,真是一次完美的教程。”
阮溪不接話,衝她擺擺手,看著她氣呼呼的啪嗒一聲甩上車門絕塵而去,對著空氣喟歎一句“原來就是這種感覺。”說完他便轉身走進那漆黑的院落。
就在他走進去之後,院裏一間屋子的燈亮了起來,頭發花白上了年紀的老太太拄著拐杖走出來,借著窗戶裏透出的燈光看了看來人。
“阿溪,你回來啦。”
阮溪終年微笑的臉上,笑容破碎透露出一絲疲倦,也不知和那老太是什麼關係,竟讓他用親昵的語氣說道:“是啊阿婆,今天有些累,粥還有嗎?”
阿婆有晚上喝粥的習慣,每晚不管阮溪會不會來吃飯,她都會多煮些給他備一碗,聞言點點頭,腳步匆忙的往廚房走去“有有,阿婆去給你熱一熱。”
“我自己來就行了,很晚了,快去睡吧。”阮溪拉住經過身邊的老人,把她又安頓回房間裏,自己挽起袖子在廚房熱粥。
院子裏沒了老太太那屋的燈光,又回到之前一片黑暗,阮溪熱好了粥,就靜默的坐在養魚的大水缸旁邊,也不在意那石台子落了一天灰塵髒不髒,一口口用勺子吞咽著碗裏的白粥。
渾然不知旁邊的房間裏,阿婆慈祥的目光一直看著他,微不可查的歎息一聲。
...
叢縱在床上打滾玩手機遊戲的時候,申屠旬把輕飄飄的兩個小本放在了她的眼前,叢縱正專心和怪戰鬥,隻瞥了一眼就把視線收回去。
三秒後房間裏發出一聲掀翻房頂的尖叫。
哆哆嗦嗦的拿著兩本結婚證,叢縱刷的翻開,赫然是兩人的合照,兩人的名字。
“申屠旬!咱倆什麼時候照過這種照片了?”
申屠旬有點乖的老實說道:“合成的。”
叢縱一愣,又仔細看了看照片,她說怎麼看著眼熟呢,指尖摩挲了幾遍蓋在上麵的鋼印,突然又把小紅本塞回申屠旬手裏。
申屠旬本想給她個驚喜,但看她現在的反映好似變成驚嚇了,一時訥訥著不知該怎麼解釋。
“這也太難看了,我的臉有這麼大嗎?”
“哎呀,妝容也是趕時間上班,潦草畫的,這怎麼能行啊!”
“人家的照片都是兩個人一起照的,臭申屠旬!壞申屠旬!”
聽懂她生氣的側重點,申屠旬頓時鬆了一口氣,展開手中的小紅本翻看,照片雖是合成的,但選角和挑圖都很到位,兩個人毫無為何感的靠在一起。
一個北方有佳人一個...不太善於形容自己的申屠旬,找了一個對稱的詞語,一個城北有徐公,沒看出來哪兒有瑕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