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一個過來。”
“好嘞。”李弼聞言拎著離得最近的一人脖頸,拖到申屠旬麵前。
被強悍的力道打斷了胳膊的黑衣男,一對上申屠旬冰碴似得目光就嚇得哆嗦,臣服在恐怖的壓力之下。
申屠旬問道:“申屠諫在哪兒?”
黑衣男不知道該不該回答,被推到一個兩難的境地,前有狼後有虎,那邊他都惹不起,心一橫閉上眼一副英勇就義的樣子。
“殺了,把那個拖來。”
別說聞言一臉呆滯的黑衣男了,就連叢縱都嚇了一跳,偷摸拽了拽申屠旬的衣角,申屠旬反手握住她的手捏捏,她才放心下來。
黑衣男剛剛才領教了他的狠辣,心裏是相信他說的出做得到的,立馬反水,一口氣劈裏啪啦的說了一長串地址。
得到具體地址,李弼便打電話叫了高安來。
申屠旬接著問:“來了幾隊人?”
“隻有一隊!”
李弼在他屁股上踢一腳“別胡說八道,申屠諫那老小子還能直派你們幾個出來?”
黑衣男沒坐住,被李弼踢得向前一撲,斷了的胳膊又摔在地上,頓時哀叫出聲:“我沒騙你們啊,老板的生意受損嚴重,好多兄弟都散了,就剩下我們這些跟著他年頭長的。”
李弼想起來他哥最近對申屠諫的一係列打擊,哈哈大笑道:“呦,李匡的效果還挺顯著。”對黑衣男說道:“沒看出來你這麼忠心啊。”
黑衣男心裏一酸,沒回答這個問題,他要是能走早就走了,可他們這幫人,家裏人都是老板安排的住址工作,命脈在人家手裏攥著呢。
申屠旬不再聽李弼胡扯,拉著叢縱安靜的等在後座。
李弼有眼色的把空間留給兩人,自己站在車旁抽煙,順便看著一地的傷殘。
叢縱問道:“接到我電話了?”
申屠旬淡淡的嗯了一聲,臉色仍舊很不好,有些後怕的說道:“公司的會議晚了一些,想順便接你回去,半路上接到的。”
叢縱哦了一聲,難怪來的這麼快,剛才跑動的有些突然,這會兒歇下了,才發覺腳有些酥酥麻麻的疼痛,脫下來一看已經被高跟鞋的後跟磨破了。
申屠旬接過她手裏的鞋子,臉色更差了,一語不發的拿出車上的醫藥箱,為她上了藥。
叢縱縮縮腳“不用的,隻是破了皮。”
申屠旬抬頭看她一眼。
叢縱立馬就慫了,乖乖的看著她把小傷口處理好。
“阿縱,身邊一定要帶著人。”
“好。”她今天是放鬆警惕了,把敖烈也留在了申屠集團,既然申屠諫能挑這麼一個‘好日子’上門請她,那一定是暗中盯著她有一陣了。
在申屠集團不好安插眼線,可別的地方太容易了,申屠旬就算不說,她也不敢再托大造次。
李弼敲了敲車窗,叢縱把窗戶降下來。
“旬哥,暈倒的那個電話響了。”
申屠旬看了看,瞥了一眼剛才問話的黑衣人說道:“讓他接。”
黑衣男接電話的功夫,高安和敖烈帶著幾隊人匆匆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