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溪一向不都和他不對頭嗎,叫他來的時候光顧著想不能便宜了阮溪,沒考慮到這一層。
“不妨事。”申屠旬抬手為她把衣領整理好,拿過凳子上放著的外套罩在她身上。
盛老太坐在桌旁,疑惑的看著端著湯從廚房走出來的高大男人,西裝革履儀表堂堂的,眼見就不是俗人,問身旁坐著的阮溪道:“小溪,這是...”
阮溪撇撇嘴,不情願道:“是阿縱的男朋友。”
申屠旬放下湯,摘下厚手套放在廚房的窗台上,糾正他的錯誤介紹“是未婚夫。”
盛奶奶不知道該聽誰的,便看向叢縱。
叢縱噗嗤一聲笑出來,兩手搭在盛老太的肩上,說道:“對,是未婚夫,結婚的時候盛奶奶可一定要賞光,來喝杯喜酒。”
“你們不嫌棄奶奶,奶奶當然要去了。”
“哪兒的話,嫌棄您什麼啊。”怕她想起自己的不肖媳婦,叢縱趕忙把筷子遞給她,說道:“今天的菜我和阮溪一人做了一半,您嚐嚐,看看能不能分得清。”
盛老太一聽,招呼眾人下筷子,見敖烈直挺挺的杵在門口,目不斜視跟尊門神似得,衝他招手道:“孩子,孩子!怎麼還站著呢,快吃飯啊。”
敖烈下意識看一眼坐在叢縱身邊的申屠旬,撲克臉上僵硬的扯出一個微笑“您快吃吧,我這是工作。”
盛奶奶站起身上前拉住他的手“工作也要吃飯呀,小溪你快說說他,長得壯也不行啊,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阮溪彎腰為她盛湯,聞言頭都沒回答了一句:“我也不是人家老板,這事兒我管不著啊。”
他是跟著叢丫頭一起來的,小溪不是老板,叢丫頭肯定是了,盛奶奶又看向叢縱“叢丫頭...”
叢縱瞟一眼身邊的申屠旬,不知道該不該擅自決定,他在家的時候除了李弼從來沒見過誰能跟申屠旬一桌吃飯的,那天給阿森送了份早餐他就已經很不開心了...
一米九的大個子眼巴巴的看著自個,嘴唇抿得死緊,好像犯了什麼重大錯誤似得。
他平時難道看起來這麼不近人情嗎?
申屠旬心下好笑,對敖烈略微點了下頭,說道:“坐下吃飯。”
敖烈挺不習慣的,和長輩一桌就算了,他往常光是抬頭看一眼旬哥都覺得緊張,嚇得小心髒撲通撲通直跳,這會兒他的兒時偶像就坐在自己身邊了,還要在同一盤菜裏下筷子...
叢縱看他束手束腳的,實在可憐,主動要求換位置,讓敖烈坐在她這裏,和盛奶奶挨著,自己則坐在申屠旬的位置,把兩人隔開。
申屠旬好脾氣的乖巧換了座位,自己動手重新拿過餐具,眼裏隻有桌上的飯菜和身邊的叢縱,明顯是就等著開飯了。
敖烈換了位置自在不少,遞給叢縱一個感激的眼神。
叢縱笑著回他。
“人都齊了,都別幹看啊,快吃飯。”盛老太說著自己夾起一塊兒離自己最近的紅燒肉,吃過之後眉開眼笑的又夾了一塊兒,顯然挺愛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