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破產了,你救濟我嗎?”
叢縱徒手掰開開口的榴蓮,捏著半塊兒咬了一口“恩,挺好吃,你嚐嚐。”
阮溪也不嫌髒了,伸手捏起來剩下的半塊兒咬一口“嗯,好吃,所以你救濟我嗎?”
“等你哪天真落魄了再說吧~”叢縱搪塞一句,抬頭就看見阮溪帶著沉重等待答案的眼神,撲哧一聲笑出來“我有能力的話一定不會不管的,幹嘛這麼看著我。”
阮溪收回視線,又吃了一口手裏的榴蓮果肉,眼裏恢複正常,又是一副玩世不恭唯我獨尊的模樣“沒什麼,走吧。”
說完拎起水果袋率先走出房間。
叢縱在身後看著他的背影,嘴角帶笑,能偶爾之間窺得別人真正的感情流露,確實難得。
腳步輕快的跟上去。
阮溪把兩顆榴蓮放在她車後座上,把車門關上俯身對一直等候在駕駛位裏的敖烈說道:“慢點開車。”
敖烈一向不喜阮溪,聞言麵無表情的看著他,對這句話不置可否。
阮溪朝剛走過來的叢縱擺擺手“明天見,我會把阮家的最新消息帶給你。”說著跨上停在一旁的重機械摩托車絕塵而去。
叢縱被這呼嘯的聲音震得頭皮發麻,瞪一眼消失在光影裏的黑點,開門上車。
申屠旬很挑嘴,不過隻要是叢縱做的飯他從來沒有不吃的情況,水果可不行了。
榴蓮這樣有明顯異味的水果,他是決計不會碰的,叢縱才吃掰出來一塊兒吃了,掰第二塊兒的時候就被攔住了。
“阿縱,吃什麼都要有節製。”
叢縱乖乖的哦了一聲,抽出小桌上的抽紙擦擦嘴,粉潤的嘴唇麼了一下,申屠旬感覺這聲音像是親在自己心上,胸口的肌肉都震顫一下。
“吃飽了嗎?”
叢縱點頭。
“吃飽了我們做些有意義的事。”
叢縱趕緊搖頭“別呀別呀,我還能吃一塊兒!我還餓著!”
“晚了。”申屠旬已經把人打橫抱起,叢縱的小腳丫在空中踢騰幾下,奮力反抗的途中還碰倒了盛過榴蓮的小碗。
...
以阮輕侯的勢力,想要查到自己的兒子還是輕而易舉,得知事實真相之後更是怒火衝天。
大兒子對小兒子下手,別說在京城,就是在各地的大家族之中也鮮有發生,人們就算動手也總不能放在名麵上,通常來說都是暗鬥。
這消息剛被查出來,就讓阮溪把握著時間炒作的沸沸揚揚,阮輕侯進退維穀,不處置交代不了,他也覺得對不起小兒子,處置了手心手背都是肉,阮弘是他的第一個孩子。
這件事暫時被壓下來,阮輕侯隻把他的職位又降回原來,並讓他停職一個月,關在家裏好好反省。
馬玲為此大哭大鬧了一場,可最終還是不了了之。
他也並非是哪個兒子都不愛的,隻不過分給阮伶的愛要多一些而已。
叢縱知道這個結果很是鬱悶,合著她和阮溪假模假式的做戲做了這麼久,就得來這樣一個結果?
不痛不癢的,忒沒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