叢縱交待了雲薔一些懷孕的經驗之談,李弼批航線的速度一向很快,到了海城打電話來報平安的時候,才不過晚上十點鍾。
叢江濤聽聞幾人到了地方,放下心來,第二天一早和叢縱夫婦到了別,繼續他的雲遊去了。
...
申屠集團要和王家主支杠上,不像分支這麼好收拾,不管哪個上位的家族,屁股都擦得幹幹淨淨,叫你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查起。
申屠旬得到申屠諫手裏的罪證之後,並沒瞞著,這個消息很快就傳了出去,上層圈子裏的人好似都一下明白過來,紛紛在傳言說,王家主支之所以沒有插手分支的事情,任由申屠集團收入囊中。
是因為愧疚。
王家分支,就是王宗明給申屠家的補償。
但是可惜了,申屠家到了這種一覽眾山小的程度,無論堆積多高的金錢和利益,都隻是一個數字而已,王宗明這個讓自己能安良心的舉動,沒有產生任何效果。
他一整夜沒睡,也沒敢在臥室呆著,雖說現在叢縱身子重,覺深了很多,但還是擔心吵醒她。
漆黑一片的客廳裏,申屠旬筆直的坐在沙發上,看著草坪上柔和的燈光,一遍遍的回想小時候和父母在一起時候的時光,卻什麼都想不起來了。
有些煩躁,想抽煙。
下意識的伸手摸摸口袋,才想起來,因為孩子的緣故,他已經戒了很久了,抬手端起桌上盛著小半杯紅酒的杯子,仰頭一飲而盡。
他嘴角帶笑,比床頭的那盞小桔燈還要溫柔,天快大亮了,再磨磨蹭蹭的話,今天晚上馨香的被窩他就睡不上了。
次日清晨,叢縱起床的時候,抬手揉眼睛的時候,才發現往常應該已經起床上班的人,還緊拉著自己的手熟睡著,臉色有些不好。
她回想起,昨晚上睡著的時候,申屠旬還在和李匡兩人密談,看他滿麵倦容,應該是很晚才睡。
把拉著自己的那隻手小心的掰開,輕手輕腳的下床把被角掖好,叢縱的肚子已經很大了,隻做了這些簡單的動作,腰就酸得跟吃了一把酸棗似得。
早飯做了一半,李匡穿著整齊的按響了別墅的門鈴,叢縱說到做到,申屠諫已經放歸自由,一層看守的眾人也各歸各位回了集團,傭人開門後見是李匡,按照以前的規矩沒通報便把人迎進來。
叢縱早就聽見門鈴的聲音,卻遲遲不見人上來,正做著飯也沒管那麼多,等烤箱響了,她才想起來這回事兒,想要下樓的時候,一回頭就看到了在餐廳站了許久的李匡。
“這麼早就來了。”
李匡虛扶一把鼻梁上的眼鏡,嗯了一聲說道:“商場如戰場,要爭分奪秒。”
叢縱聞言笑笑,把上層烤箱裏的起司蛋糕拿出來,隨手抽了一把半長的蛋糕刀切下一點,伴著熱氣嚐了嚐。
“呼!好燙。”
李匡雖然不喜甜食,但奈何早上沒吃飯,聞著讓人食指大動的香氣,就知道他弟弟為什麼總願意賴在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