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匡不像李弼那樣拘謹,把手中的文件夾放在凳子上,端正做好,掩飾都不掩飾,一副‘我準備好了,請快點切’的表情。
樂於和別人分享自己廚藝的叢縱,真的切好放在漂亮的小碟子裏,分給他一份。
李匡嚐了一口,幹咳一聲,說道:“好吃。”略微把小碟子推得遠了一些,心道:味道是不錯,可這麼甜,也虧得旬哥能吃得慣。
叢縱笑笑,拉開下麵的烤箱,端出幾份酥餅,放在桌上,酥餅味道微鹹是用來當夾心燒餅餅皮的。
從中間切開,小葉兒生菜墊在最下麵,上邊撲上幾層切成很薄的圓火腿片、蕃茄片,最上層淋上剛炒好冒著熱氣的精瘦牛肉醬,叢縱倒好三人份的豆漿,把夾心燒餅放在他麵前。
“喏,知道你吃不慣甜口,這個給你。”
李匡墊著一層餐紙,抓起來咬了一口,外層酥軟,內裏入味,頓時眼睛一亮“好吃。”
“好吃就多吃點,還有很多呢。”因為李弼總來混飯的緣故,再加上家裏傭人那麼多,就算做多了也不會浪費,她不知道什麼時候形成了這種會多做幾分飯菜的習慣。
李匡咽下嘴裏的吃食,喝了口豆漿擦拭嘴角,問道:“你剛才說知道我吃不慣甜口...你怎麼知道的?”
叢縱哦了一聲,答道:“李弼不怎麼愛吃甜的,申屠旬也不愛吃,你們一起長大,我估摸著你八成也是。”
李匡低聲笑了笑,又拿起燒餅專心吃早餐。
叢縱抬頭便看見一臉不爽,依靠在餐廳門口牆上的申屠旬,笑著和他打招呼“你起來了。”
申屠旬嗯了一聲,去浴室刷牙洗臉。
餐桌上,申屠旬邊拿起自己的那份燒餅,便問李匡道:“查得怎麼樣了?”
李匡放下手裏的第二份燒餅,擦拭過嘴角答道:“車上的痕跡確實是陳舊痕跡,和檔案裏的監控視屏,還有伯父當年開得那輛車上的痕跡,都能對得上,可以確定是同一輛車。”
申屠旬不置可否,等了一會兒李匡又繼續用餐,又問道:“王家的公司呢?”
李匡又擦拭了嘴角,頓了頓回答:“今天早上已經宣布破產,隻剩下一些收尾的工作。”
申屠旬又等了一會兒,待李匡見他沒什麼想說的了,繼續用餐的時候,又發問了:“主支的證據查的如何了?”
李匡可不像李弼那麼缺心眼,也一直秉持著接受的教育‘食不言寢不語’,這麼幾次三番下來,終於知道為什麼申屠旬拉著臉了,看了看盤子裏吃了半節的燒餅,笑笑道:“李弼說的果然沒錯。”
申屠旬抬眼看他“他說什麼?”
“說你有了女人之後,像個活人了。”
“我以前不像活人嗎?”申屠旬奇怪,沒覺得自己有什麼不同的地方啊。
李匡但笑不語,站起身拿著自己的杯子走到廚房,倒了一杯豆漿。
申屠旬沒得到回答,就問一直沒說話的叢縱“阿縱,我以前不像活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