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澤見到越倧竟然將靈紙拿了出來,自知今日恐怕是難逃此劫了。
應澤並非是怕事之人,當即便是抓過了靈紙,瞥了一眼上麵的生死契約。
隨即道:“越倧,既然你執意想要殺我,我縱然修為不如你,卻也並非可欺之人。今日與你立下生死契約,但求一個痛快罷了。”
越倧哈哈大笑道:“好,你應澤倒是在做了一個多月的縮頭烏龜之後,終於是硬氣了一把,值得讚賞。不過,你既然得罪了我,我必然不能夠放過你。”
應澤隨聲一笑,揮手便是一滴鮮血滴落,即刻按上了手印。靈紙契約一拋,重新回到了越倧手裏。
越倧見到應澤終於烙印成契,也是痛快的直接按印締約,如此契約已成,此後生死便各安天命。
應澤知道自己與越倧的差距,隻能先行發動攻擊。
應澤這些年來在地雲院雖然得到了一些修煉資源,平日裏竭力完成任務,但積攢下的宗門積分貢獻點仍舊不多。
畢竟應澤本身修為並不高,在地雲院這個大環境之中,競爭壓力太過巨大,應澤根本就凸顯不出來。
沒有受到過更多的重視,自然所能得到的資源就極為有限。單靠自身來接取宗門任務,賺得的積分貢獻點,很難讓自己的修為快速提升。
這麼多年來應澤也僅僅隻是修煉到金丹境巔峰,隻能算得上半步元嬰境,但終究未踏過這最後一步,真正邁入天道門檻。
說實在話,應澤早就知道自己今日必死無疑,隻是希望能夠在最後見見自己門中的三位好友,也算是了了最後的心願。
越倧卻是臉上露出猙獰一笑,對於以他的修為來說,要殺死應澤根本就不費吹灰之力,若不是顧忌宗門規矩,他早就將應澤給殺了,哪有這麼多事情。
見到應澤一掌襲來,越倧卻是哈哈一笑,當即隨手就是一道攻擊發出,應澤根本就反應不了,瞬間便被那道攻擊給擊成重傷,周身經脈都被震斷,體內金丹也出現裂紋。
越倧乃是有意想要折磨一下應澤,對於他來說,快速殺死應澤根本就沒有什麼成就感。隻有將其折磨一番,再殺死他,才能出一出這一個多月以來的積蓄心中的惡氣。
越倧閃身來到應澤身邊,一腳踩在了迎澤的身上,口中大笑道:“小子,你服不服。哈哈……你求我放過你啊……哈哈。”
應澤因為受到重創,現在傷勢非常嚴重,根本無力反抗。隻是精神還沒有渙散,勉力睜開眼睛,眼神淩厲地看著越倧,慘笑道:“越倧,你這個心胸狹隘之徒,我應澤縱使修為遠不及你,今日即便被你打死,也絕不像你這種人低頭。”
越倧聽聞此話,更是放聲大肆狂笑,道:“我就是心胸狹隘,就是要仗著修為欺殺於你,你能夠拿我怎麼辦,還不是像條狗一樣被我踩在腳下嗎?哈哈,告訴你,你敢得罪我,就要做好被我擊殺的準備。”
應澤嘴角溢出鮮血,卻是依舊冷冷注視著越倧。那仇恨的眼神,讓越倧心中森寒,更是不爽。再次用腳踩了應澤幾下,應澤更是痛苦不堪,臉上的表情都扭曲了起來,讓得越倧更是肆意狂笑。
就連院落之中,不少的宗門弟子都是心中對於越倧這般做法,心生不滿。你要不就直接讓其殺死便是,何必如此折磨羞辱對方呢。
還有一些弟子剛要上前,讓其趕緊離開,卻是被越倧狠狠瞪了一眼,道:“你們可都看到了,剛才這小子已經與我簽訂了生死靈契,此後生死各安天命,這是宗門規矩,你們可不能阻止。”
有一名弟子言道:“越倧,都是地雲院的同門,又無深仇大恨,何必將事情做絕。”
越倧冷笑道:“怎麼,劉衝,莫非你還要替人出頭不成,那就與我比劃一番,你可敢!”
劉衝當即心頭一怒,卻是沒有衝動上前,畢竟越倧乃是元神境,而他隻是元嬰境後期,兩者間有著很大差距,他自然不想去找不自在。
再說應澤又不是他什麼人,他也犯不著為了一個同門,就去得罪越倧,隻是看不慣越倧的所作所為,多言上兩句罷了。
又有一人插言道:“越倧,雖然應澤已經與你簽訂了生死靈契,但畢竟你們沒有踏上生死台,你這樣殺了他恐怕也不好吧。”
越倧看著那人嘲諷道:“你算個什麼東西,也敢在我麵前指手畫腳。那生死台乃是專為宗門精英弟子而設,是為了給宗門一個見證與交代。他應澤算什麼,需要到那上麵才能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