赦荒地的兩場比鬥結束,人族魔族各勝一場,即將展開的最後一場決勝局,雙方卻在人選上,有了為難。
魔族的大皇子,魔淵雖輸給了鬼一,卻仍是魔族眾人的恐怖夢魘,僅僅一個眼神,就足以讓眾人臣服,使得包括四皇子魔空在內魔之眾,都不敢再多言一句,這也可能是他們對魔淵的恐懼,已在心底根深蒂固。
魔族眾人正商議著,讓誰出戰之際,卻出現了分歧;那魔族的術法高手長星,極力地推薦自己,望大皇子魔淵能讓自己出戰,拿下這關鍵的第三場。
而四皇子魔空極力推薦嶽昊,讓其代表出戰,可魔族也都明白,這個嶽昊並非是魔族血統,而是歸順而來的人族,雖在魔族待了許久,但難免會遭其他魔者猜忌,可四皇子卻堅決地要讓嶽昊出戰。
直到最後,眾人又將目光投向了大皇子魔淵,希望由他來決定,誰能出戰這最後一場。
見到眾人的投來期盼的目光,魔淵掃視眾人一眼,目光最後留在並非魔族的嶽昊身上,道:“你是人族?”
嶽昊點了點,也隨即行了一禮,盡量避開魔淵那深不見底的眼神。
“嗯,很好,用你之手段,來印證你的忠心吧。”
魔淵似笑非笑地完,直轉過身,不再望向嶽昊,眼神依舊深得讓人恐懼。
嶽昊聞言,當即向魔淵行禮道:“多謝大皇子,給嶽某這次表現的機會,嶽某定不負眾望,拿下對方之人。”
一旁的四房子魔空見狀,當即走到嶽昊身前,道:“你可要好好表現了,勝了,本皇子便再師尊麵前多替你美言幾句,若敗了的話,那你就別回來了。”
“那嶽某先行多謝四皇子提攜,嶽某這就取下對方人頭。”
嶽昊眼中閃過一絲陰狠毒辣,嘴角露出一絲笑意後,縱身而起,直飛身向已滿目狼藉的低穀中。
待嶽昊離去,長星忽走到魔淵身旁,道:“大皇子,此人非我族內,恐有異心哪。”
魔淵意味地笑了笑,道:“有異心又怎樣,難不成,吾族能被這樣一個的人類玩弄?嗬,靜靜看著吧,同族的人類殘殺,應該不會比魔族間的殘殺來到失趣吧。”
雖還是覺得有些不妥,但長星也隻能欣然接受,畢竟,自己在魔淵麵前,太過渺;而他的心思,自己也始終無法猜透,又或者,他本來就是一個已失了心的魔。
林凡一行人見到對麵嶽昊出戰,神情都些許變換,帶些凝重,尤其是林凡,目光中,隱隱透著殺意。
秀青望著低穀中的嶽昊,帶著怒意道:“好你個嶽昊,好你個白衣劍宿,歸順魔族,做了魔族的走狗,竟還要幫助魔族來對付人族?當真了不得啊。”
聽聞到秀青這話,雲七似有感歎,道:“這個人,還真是有些可惜了,心術不正,誤了前程不,卻連最基本的人性都失去了,靈魂已失,肉體又有何用?”
聽著兩人的話語,林凡微微一閉眼,沉聲道:“此人,將由我——斬殺。”
著,周身空氣瞬間一凝,氣溫急劇下降,冰寒冷冽的殺意從林凡身上散開。
在一陣沉寂之際,林凡已不顧眾人投來的目光,身形一躍,直向低穀中飛身而去。
隨著眾人的目光,都聚焦在飛身而去的林凡身上,莫年忽望了望一臉冰霜的沈玉冰,見她神情毫無波動後,又望向林凡,嘴角也莫名地露出一絲笑意,輕聲嘀咕道:“林凡,可讓莫年見識你真正的能為了吧。”
隨著林凡與嶽昊出現在赦荒地低穀中,高峰上的妖皇,忽道:“林氏的後人,現在的你,擁有多少能為呢?能讓本皇驚異嗎?”
一旁的妖書生,忽也走上前,注視著正對峙的兩人,道:“刀劍林氏的後人,對陣離經叛道的罪人,能展示你先人的能為嗎?”
山峰上的眾人,各有所思,而低穀對峙的兩人,卻都是殺眼以對。雙方彼此仇視著對方,一者是為自己,一者是為眾多亡魂、及好友之仇,
兩人雖有過幾次交鋒,也深知彼此修為不弱,但誓殺對方的心,同樣強烈;可能兩人從一開始,就注定成不了朋友,注定要成為彼此相殺之敵。
在沉寂片刻後,嶽昊一雙陰毒的眼,始終凝視著林凡,忽陰險一笑,道:“林凡,我們又見麵了,近來可好?”
“非常好,在取下你性命之後,會變得更好。”林凡雖是這樣回應這,但透著殺意的目光,卻是死死地盯著對麵的嶽昊。
“嗬……哈哈……”
嶽昊笑出幾聲,又接著道:“是嗎?隻是在我看來,你手中的劍,還要不了嶽昊之命。”
林凡凜然,忽微一閉眼,緩緩抬手抽劍的同時,也慢慢道:“曾經的白衣劍宿,變成如今這般模樣,對你,林凡手中之劍,已不是在殺人,而是——誅魔。”
嶽昊見狀,臉上仍掛著陰狠笑意,也緩緩抽出一柄深藍色的長劍,道:“吾從來都隻在乎自己,隻在乎自己的信奉,至於其他人怎麼看我,哼,你們想怎樣看就怎樣看吧;來吧,刀劍林氏最後的傳人,讓我見證一下,你那誅魔的決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