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有一瞬間走神的人,霓岩臉上劃過一絲諷刺。就是不知道這諷刺是對天帝的諷刺,還是對他自己的諷刺,或者說,兩者皆有。
冷漠的開口:“你還是,想想怎麼和我合作吧!”
“嘭——”
看著消失在麵前的男人,憤怒的將手中的東西扔到地上。
恢複平時的淡然冰冷,淡淡的說:“霓裳既然來了,就出來吧!”
“我倒從來沒有想到,你和霓岩的關係竟然是父子。”將結界撤去,一個白衣女子坐在龍椅上,一雙淡漠涼薄的銀灰色眸子,如同蒙上一層霧氣的銀月,看著身邊的男子。“這樣一來,所有的事,就可以猜到真相了。”
“是嗎?”看著坐在身邊的女子,優雅高貴聰慧傲然,不可否認,她的確是最有資格坐在天後的位置上,或者說天帝的位置。
挑眉,看著身邊的男子。“你這是發現我的好嗎?”
淡漠的聲音中多了一分惆悵。“我以為你離開天界之後,就不會再回來了。”
“我也這麼認為。”聽到天帝的話,眼瞼半斂著。“至少,離開的時候,從來沒有想到會有再回來的那一天。”
“你的目的。”她可不是閑來無事會跑過來的人。
聽到男人的話,微微一笑。“我要霓岩死。”
霓裳看著掐在脖子上的大手,嘴角帶著諷刺的笑容。“師兄現在是在表示父子情深嗎?”
“霓裳,你真的以為我不敢殺你。”冷漠的看著麵前的女人。
“不是不敢,而是你殺不了我。”眼中閃過一道冷光。
“嘭——”
看著被彈開的男人,嘴角帶著一絲冷漠微笑。“師兄,我不是那個傻子,論法力,我可不在你之下,更不用說,我還是天生神骨了。”
微笑的看著天帝。“我們來做一個交易,如何?”
“什麼交易?”看著麵前瑩瑩淺笑的人,隻是那一雙銀灰色的眸子涼薄冰冷,沒有一絲笑意。
眼睛微眯,淡淡的說:“我給你,你最想要的東西,而我要自由。”
“我最想要的東西?”他最想要的東西,她怎麼可能知道呢?“說說看。”
——
山腳下,一個穿著麻衣卻難掩一身霸氣威嚴的英俊男子提著一條草魚走回村子。
“你家媳婦沒和你一塊出去啊!”一個大嬸端著盆,看著提著草魚從村外回來的男人,疑惑的說。
“沒有。”君卿梵聽到那位大嬸的話,提著草魚的手無意識的緊了緊。
“我本想找君娘子嘮嘮嗑,卻見你家門鎖著,還以為你們都去鎮上了……哎,人呢?”
撓撓頭,疑惑的說:“還是君娘子不錯,性格好。”
推開門,君卿梵看著背對著大門方向,坐在院子繡花的女子。“霓裳……”
“你回來了。”回過頭,看著提著草魚的男子,臉上帶著溫柔的笑容。
“你有事瞞我。”看著麵前臉上比平時多了一分蒼白的女子,骨節分明的手鉗住霓裳精致小巧的下巴,肯定的說:“你回天界了。”
“嗯。”
聽到霓裳的話,手一緊,聲音輕顫:“為什麼?”
難道她還是忘不掉那個天帝嗎?
“如果我說實話,你會信嗎?”看著麵前的男人,認真的說。
“我不想聽。”冷漠的打斷霓裳的話。“我是瘋了,才會陪你在在凡間過著人類的生活。”
才會讓你和年子明、北堂瀧他們兩個在我的眼下密謀著什麼?
“君卿梵,你相信我,可以嗎?”拉著男子的右手,認真的說:“就相信一次。”
回過頭,對上明亮清澈的眼睛,帶著希冀,伸出左手,慢慢抬起手……
“公主殿下,多謝你將魔皇的所在地給陛下。”
聽到突如其來的聲音,轉過頭看向半空中的女人。“夢裳……”
冷眼看著夢裳身後的天兵天將,手緊緊握著。
師兄,我信錯你了嗎?
“是誰派你過來的?”
“公主殿下,你還有必要在裝傻嗎?不是您告訴天帝,魔皇在這裏嗎?”夢裳看著下麵的兩個人,諷刺的笑著。
聽到夢裳的話,抿抿唇,看著身後的男人。“不是我。”
冷漠的看著麵前的人,嘴角勾勒出一抹邪肆的笑容,看著半空的仙人們。“來送命嗎?”
“啊啊啊——”
一聲聲慘叫傳入耳中……
鮮紅的血流在地上流淌,散發著甜膩的香氣,眼神有些恍惚迷茫……
僵硬著身子,眼神空洞的看著那個殺意肆虐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