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藍色身影擋住男人的攻擊，冷漠的臉上似笑非笑的看著站在那裏的霓裳，眼中一閃而過的諷刺。“魔皇陛下，這樣大肆殺天界的人，可不好吧！”
“師妹怎麼認為的？”
君卿梵手一僵看著站在旁邊的女人，眼神似乎看著那些天兵天將，又像是什麼都沒有看到……
“怎麼看？”過了許久，空洞的眼睛才聚焦。“什麼怎麼看？”
天帝聽到霓裳的話，眼睛微眯，她的狀態很不對。
“霓裳……”
不止天帝感到霓裳的不對勁，君卿梵也看出來了，冰藍色的眸子閃過一絲驚恐，看著麵前的女子，伸出手……
“這世間就是如此啊！弱肉強食，戰爭不斷，畫姐姐……”
“霓裳，你怎麼了？”君卿梵看著明明在麵前的女子卻好像很遠很遠的樣子。
“不是你死，就是我死，可是我想離開，和君卿梵在一起，畫姐姐，放我離開可以嗎？我不會和你爭奪王的位置……”
“霓裳。”看著自言自語的霓裳，帶在手上的手鐲發出一道幽光，空洞迷離的眼睛變得清明，看著麵前陰咎的眼睛裏有濃濃的擔憂，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怎麼了？”
“沒事。”君卿梵搖搖頭，伸手摟住臉色蒼白的女子，沉聲說：“我不再殺天界的人，我們回魔界成親。”
“呃……”疑惑的看著麵前男人的於她而言天界怎麼樣，都是弱肉強食啊！
半斂著眉，麵含淺笑，伸手輕輕的拍拍摟著自己的那男子的後背，柔聲說：“好。”
“倒時候，歡迎天帝和夢裳天妃來觀看婚禮。”淡淡的看著站在遠處的男人。
“霓裳，真的選好了？”為了一個男人，放棄一切，沒有人祝福他們的婚禮。
聽到天帝的話，手緊緊摟著懷裏的女子，甚至連女子因為疼痛而皺起眉都沒有注意到。
君卿梵有時在想，如果他當時注意到霓裳臉色蒼白，注意到霓裳因疼而皺起得眉，是不是就會不一樣了？可是，世上沒有如果……
“開弓沒有回頭箭，師兄。”安撫的看著身邊陰晴不定的男人，伸出手，牽著男子的大手。“而我，從不做後悔的事。”
我這一生，最想做的事有三件事，一個是離開天界，脫離公主或者天後的身份；二是有一個愛她的男人，這一點，身邊的男人給了他；三是過著平凡人的生活，同樣也是身邊的這個男人給了她，她的這一生，已經很完滿了。
“不準再出現霓裳麵前，否則……”微眯的眼睛，綻放著冷光，後麵的無言的表現出來。
這個恐怕做不到。
可是在看到站在男人身邊的霓裳，終究沒有開口。
天帝看著一道金光載著兩個人消失在視線中。
眼中閃過一道冷光，看著夢裳。“你的膽子愈發大了。”
夢裳看著揮手離開的男人，想著那個淡漠的眼神，惶恐不安……
剛回到天界，那預感變成真了。
她不在是天帝唯一的天妃，不在是東帝的妹妹，而是一個被貶到蠻荒之地的罪犯。
——
“霓裳，我出去一會，等我回來。”君卿梵溫柔的看著麵前的霓裳。
“好。”點點頭，看著一襲白衣離開的君卿梵，也許是因為恢複以前和霓裳之間的記憶，在平時，對待霓裳溫柔體貼，隻是，當霓裳不在的時候，那一雙冰藍色的眼睛裏盛滿著陰咎冷酷。
望著君卿梵離開的背影，捏了一顆梅子，放進嘴裏。
嘴角帶著淺笑，這梅子是君卿梵親手製作的，原因隻是她喜歡，所以他學。
“還是當年的味道。”抬頭望著天空……
魔界不像是天界籠罩在湛藍的天空下，它白天的顏色偏向於銀灰色，就像是，霓裳眼睛的顏色。
一個白衣女子坐在院子裏白玉凳子上，五官精致，一臉悠然自得的樣子，墨色在身後披著，一雙銀灰色的眸子，如同蒙上一層霧氣的銀月，看上去淡漠涼薄。
如同一副水墨畫，充滿寧靜優雅，想必沒有幾個會打破這一份寧靜，躲在暗處的男人看著這樣的場景，眼睛閃了閃，劃過一絲迷離。
如玉的小手時不時捏著一顆酸梅，放到嘴裏。
濃密而卷的睫毛輕顫一下，淡淡的說：“是左使牧良嗎？”
“霓裳公主。”一個老者走出來，看著坐在玉凳上的女子。
漫不經心的開口，銀灰色的眼睛中劃過一縷幽光。“相公他去處理婚禮事宜了，左使找相公有什麼事嗎？”
“霓裳公主嫁給陛下，究竟在打什麼主意？”牧良緊握著手，滄桑的眼中閃過一道陰狠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