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小姐就是救了小卿的人?”華爺看著從樓梯上剛下來的女人,臉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是的。”陵聿站在男人的左前方,低著頭回答男人的話。
一臉慈愛的看著麵前的女人,隻是那眼中的淡漠冰冷帶著肅殺之意。“我家小卿讓你照顧一定很受苦吧!”
南玲聽著男人的話,心底暗暗猜測著,難道他是顯笙的父親?
臉上帶著害羞的笑容,搖搖頭,抿著唇說:“顯笙他很容易照顧,我也很喜歡他。”
“是嗎?”華爺臉上帶著和煦的淺笑,看著麵前害羞的女人,眼中閃過一絲冷光。“你們在一起三年對嗎?”
“嗯。”點點頭。
“嗬嗬……”喉間溢出意味不明的笑聲,看一眼前麵的站著的陵聿。
感受到男人視線,陵聿臉上帶著一絲笑意,恭敬的彎腰,道:“是,請華爺稍後。”
南玲不明所以的看著上樓的陵聿,又望著臉上依舊掛著溫和的笑容是男人,突兀其來的感到一陣危險。
陵聿看著坐在床邊的男人,微笑的開口:“華爺過來了。”
“我知道了。”君卿梵冷漠的應了一聲,看著躺在床上沉睡的人。
小姐,等我回來。
毫不猶豫的走出房間,從樓上下來,看著坐在客廳裏的男人。“華爺,好久不見。”
“若不是,我的小公主一直護著你,你隻怕早就不在了。”眼神淩厲的掃了一眼麵前的男人。
不可否認,他是優秀的,能在自己的視線下臉色絲毫未變,不然,他當年也不會選擇讓他作為繼承人,而不是君謙那孩子,隻是,沒有想到,他竟然頂替君謙成為霓裳的貼身保鏢。
更重要的是,霓裳竟然為了君卿梵,和自己定下一個約定,這才是自己真正留意當年那個少年的緣故。
他不是陵聿的父親,而是那個女人的父親,眼睛轉了一圈,心裏計算著,怎麼樣才能拆散他們兩個人?
“是我不該擅自離開小姐。”君卿梵低著頭,斂著眉,隻是那挺直的身軀顯示著男人的驕傲。“甘願受罰。”
“霓裳是我唯一女兒,我把她交給你,是願意信任霓裳的眼光,卻沒有想到,你會讓我失望。”淡淡的抬起眸子,撇了一眼一旁驚訝的女人。“從今天起,小公主的安全由陵聿負責……”
南玲聽到男人的話,臉上帶著一絲笑容,還沒有來得及完全綻放,就聽到君卿梵冷漠的聲音。
“不可能。”聽到華爺的話,斬釘截鐵的開口。
“我不會把小姐交給任何人。”君卿梵冷漠的看著麵前的人。“那怕是華爺也不能。”
“你這是想——死——”
坐在沙發上男人眯著眼睛,看著麵前身板挺直的男人,眼中劃過意味不明的光芒。
“我不想死。”他怎麼會想死呢?他想看著小姐的一切……
——
躺在公主風格大床上的女子濃密的睫毛動了動,慢慢睜開眼睛,略帶沙啞的聲音開口:“先生?”
許久沒有得到回答,掀開被子,手慢慢的摸著床沿下來,嘴角帶著一絲苦笑,沒有精神力的支持,此時的她,和真正的忙人有什麼區別呢!
扶住床沿一點一點的摸索著走出房間,站在走廊上……
“啪啪……”
聽到樓下聲音,怔了怔,這聲音是鞭子打人的聲音,那熟悉的悶哼是先生的。
“住手——”
聽到樓上的聲音,華爺停下鞭打,看著臉色蒼白的女兒,那是他捧到手心的小公主,竟然會如此憔悴。
怒氣更上一層樓,揚起手中的鞭子……
扶著樓梯走下來大步走下,準確的抓住差一點再次落到君卿梵身上的鞭子。“您做什麼?父親。”
“懲罰叛徒。”冷漠的看著麵前的女兒。
“先生沒有背叛。”緊緊握著手中的鞭子。“倒是父親,怎麼來這裏了?”
“小姐,快鬆手。”君卿梵看著從握著鞭子的手流下一滴滴血跡,在受到鞭打的時候,神色高傲的沒有絲毫變化,此時卻有著誰都能看出的心疼慌亂。“這是我自願接受懲罰的,不關華爺的事,快鬆手。”
“什麼接受懲罰,先生根本就沒有犯錯。”冷漠的看著麵前的男人。“父親。”
冷笑一聲,收回繩子,坐在身後的沙發上,眼睛掃過在場的人,最終將視線鎖在君卿梵身上。“那個女人和你是什麼關係?”
“救命恩人。”聽到華爺的話,認真的說。
“你和君卿梵是什麼關係?”
南玲看著沙發上,笑容溫柔的男人,怎麼也和剛剛那個打人的男人連接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