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清楚小姐為什麼會顫抖,但是,他能感受到小姐的恐懼,那一時刻,他忘了心中的醋意,聲音輕柔若風。
“小姐……”
在背後輕輕的拍著霓裳的後背,無聲無息的安慰著。
也許,一直這麼摟著懷裏的女子,就是最好的感覺了。
看著被陽光拉長的身影,靜靜的拍著懷裏恐懼的小姐……
視線有些迷離……
時間如流水,這個舒適的別墅好像並沒有一點變化,停在了時光之中,若真的說,有何變化,那就是自那一日之後,陵聿消失不見了,而霓裳每天都會收到一朵鮮紅似血的花,外形和鳶尾花極像,卻散發著甜膩香氣,讓人聞著花香有些暈眩。
而送花的人,怎麼也找不到,每天的花都像是憑空出現在霓裳的房裏一般。
一個穿著碎花的波西米亞風格的女子坐在涼亭的中間,手中拿著一支紅色的花朵,散發著甜膩的香氣。
“這花的香氣還真別致。”甜膩的令人暈眩。
聽到君謙的聲音,手緊緊一握,那花被折斷,白皙的小手染上一層鮮紅似血花汁。“你的傷還沒有好,怎麼來這裏了?”
君謙看著霓裳的動作,眼中劃過一道幽光,臉上帶著不在意的痞笑,眼神卻極為認真,聲音低沉。“因為我很想小公主。”
“……”
君謙看著望著手發呆的女子,有些無奈,遞過去一條絲巾。
吊兒郎當的開口:“原來還有人比我還狂熱,竟然每天都送一朵這樣的花,還一堅持就是一年。”
“如果可以我希望永遠見不到這種花。”斂眸,濃密的睫毛在眼瞼下形成一片陰暗,整個人帶著陰鬱的氣質,和平時溫柔完全不同。
“君卿梵去查送花的人了,想必一會就有結果了。”君謙看著這樣的霓裳,突然覺得陌生感十足。
“他查不到的。”血畫那麼狡詐的人,怎麼可能找的到,可是……
手緊緊握著,白玉般的小手上凸起一道青筋,她真的一如既往的令人討厭,她是把她和君卿梵當做猴子耍嗎?
一股若有若無的香氣傳入鼻中,半斂的眸子劃過一道幽光……
“我和君卿梵一定會保護你……咦,這香味……”君卿梵癱倒在地上,神智清醒,卻沒有一點動彈的能力,唇角蠕動,無力看著趴在桌子上昏迷不醒的霓裳。
“哈哈……”南玲從樹叢中走出來,看癱倒在地的君卿梵和昏迷不醒的華霓裳,她耗費了那麼多心思培養這種神秘像紅色的鳶尾花,不就是為了今天嗎?
蹲下身子,神情溫柔的看著君謙,聲音嬌媚。“你的名字是君卿梵對嗎?”
“可是,我更喜歡叫你顯笙這個稱呼啊!屬於我的——稱——謂——”
君謙忍著頭皮發麻的感覺,臉上冰冷的觸感讓君謙有種被毒蛇碰過的感覺,心裏不斷腹誹著:這是哪裏來的瘋女人!!!
更多的是擔心處於昏迷不醒的小公主,她怎麼了?
南玲看著眼中有著擔憂的男人,猙獰的看著麵前的男人,連塗著紅色指甲油的手指劃過君謙的臉頰都沒有注意到。“你就那麼擔心那個瞎子,她哪裏好了!”
君謙看著麵前激動的女人,她竟然說,小公主是瞎子,那從少年時期就被他奉為小公主的霓裳,此時竟然被人稱為瞎子,真是可惡。
“你這眼神是生氣嗎?嗬嗬……”看著麵前冒著火光的眼神,嬌咯咯的笑著,卻帶著陰冷病態。“她很快就不隻是個瞎子,還是醜女人,還是一具屍體,毫無生機的屍——體——”
她要讓君卿梵親眼看到,華霓裳死在他的麵前……
尖利的匕首泛著寒光,一步步靠近昏倒中的女子……
“噠噠——”
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君謙的心上,無力絕望的感覺在心底彌漫,唇角蠕動,他連叫人的能力都沒有。
君卿梵,你快過來,好不好?隻要你能救下霓裳,我再也不怨你了。
南玲回過頭,對上一雙漆黑的眸子,裏麵寫滿著絕望,勾唇冷笑一聲。
“這種花香,可是特意用來對付華霓裳的,華霓裳醒不過來,永遠也醒不過來……”
永遠都想不過來?
瞪大眼睛看著麵前的女人,此時他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
“你在絕望嗎?我當時也很絕望啊!”在你給我支票讓離開的時候,我的絕望誰來體會!“我會讓你生不如死。”
尖利的匕首一點一點靠近華霓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