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的。”霓裳搖搖頭。“不可能再有能和他們三個一樣實力的人了。”
“就連清心寡欲的仙人都會為欲望瘋狂,更不用說是我了。”無論是真是假,他都會試一下,這樣他才有機會得到他想要的東西。“小霓裳,我在神女墓等你,千萬別死在半路上。”
霓裳看著消失在麵前的男人,深吸一口氣。
君卿梵微笑的看著麵前的女人。“你的眼睛變成銀灰色了。”
“你很驚訝?”一雙銀灰色的眸子看著的男子,清麗的臉上帶著淺笑。
“我到沒什麼驚訝的,驚訝的那個人是他。”看著站在那裏的君陵聿,臉上帶著看戲的神情。“畢竟他一直在找,當年那個銀灰色眼睛的小女孩。”
“別忘了,你說要嫁給我的,而不是他。”帶著幸災樂禍的笑容,消失在兩個麵前,隻留下君陵聿和白霓裳兩個人在院子裏。
“你就是當年那個女孩?”常年不見陽光的俊臉上帶著淺笑,漆黑荒蕪的眼睛裏帶著嘲諷。“我早就該想到的。”
“君陵聿,你知道嗎?”轉過身子,背對著君陵聿。“當年我是真的想留下來的,可是,我不能留下來。”
“為什麼不能留下來?”皺著眉,看著女子的背影,不解的說:“還說,你根本就不願意留下來?”
淡淡的說:“我不是人類。”
“我有一個戀人,不,應該說,是我的丈夫,他叫做君卿梵。”
緊抿著唇,眼神荒蕪的看著麵前女子的背影。
沉聲說:“你也好,君卿梵也好,都是的他,我要做的一切,就是讓你和君卿梵回去,靈魂融為一體。”
“那你現在為什麼說出來?”如果沒有說出來,她的任務更容易完成不是嗎?
“因為畫姐姐在這裏,我的元丹在她手中,也許,我沒有等他醒來,就不在了……”更因為,從知道融魂珠的事,她的思緒一直都是雜亂無章的,像是無頭蒼蠅,不知道該怎麼選擇。
“你不要以為你這麼說,我就相信你的話,白霓裳,我不信。”最後三個字簡直就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不管她說的是真是假,他隻是他自己,僅此而已,可是,他的確不是君卿梵,不是真正的君卿梵呢!
霓裳看著男人的背影,眼角劃過一滴淚水,落在石台上,望著月空,銀色的光輝灑在地上,鍍上一層銀色。
“桃之夭夭,灼灼其華。之子於歸,宜其室家。桃之夭夭,有蕡其實。之子於歸,宜其家室。桃之夭夭,其葉蓁蓁。之子於歸,宜其家人……”
低啞婉轉的歌聲在院子中響起,像是跨越千年時光一般,染上墨色……
君陵聿聽到歌聲,腳步一頓,回過頭,看著院中女人的背影,仿佛看到一個白衣女子站在桃花樹下,瘦弱單薄,讓人心生憐意,略帶沙啞的聲音裏帶著濃濃的不舍之情。
隻是,她不舍的對象終究和當年一樣,不是他,而是真正的君卿梵。
“她說的沒有錯,我們兩個是一個人,至於其他,我就不知道了。”君卿梵翹著二郎腿,坐在窗子上,臉上掛著不羈的笑容。
“你就那麼確定,我們是一個人?”諷刺的看著君卿梵。
勾著唇,和麵前這個男人對視,看著麵前偏過頭的君陵聿,道:“你心裏已經有答案了,不是嗎?何必嘴硬那麼多呢。”
君陵聿望著君卿梵離開的身影,嘴角露出一抹笑容,他當然知道他們本來就是一個人。
霓裳,我不會讓你死在那個女人手中,就如同當年能救你,這一次也一樣可以。
——
霧氣蒸騰,房間內飄著嫋嫋煙霧,木椅上扔著幾件女子的布衣,長發在木桶外麵,肩在霧中若隱若現,上麵似乎有著什麼印記。
君卿梵看著裏麵洗澡的霓裳,本想離開,卻看到肩上翠綠的葉子,如同長在那雪白的肌膚上,看上去妖異媚惑。
“誰?”霓裳回過頭,一件白布披在身上。
“嘭——”
站在門邊,看著院子裏男人,一時間,沒有了動作。
“放心吧,不是他。”君陵聿將外套披在霓裳的身上,柔聲說:“我會護著你和君卿梵的。”
“那你自己呢?”握住男人的大手,認真的說:“就可以不在意嗎?”
皺著眉,“你別忘了,你也是君卿梵的一魄。”
如果你出事了,那麼一切同樣都沒有意義。
“我知道。”臉上帶著寵溺的笑容,看著麵前有著濃濃擔憂的人。“所以我不會讓自己有事。”
“我很擔心血畫的手段。”之前在君卿梵全盛時期都輸在血畫的詭計中,而現在,君卿梵根本就沒有比自己好到哪裏去,如果真的和血畫對起來的話,那麼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