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我不去找血畫,血畫也會自己照過來的,這樣的話,還不如主動出擊的好。”
他知道霓裳在擔心什麼,隻是,正是因為如此,所以他更應該過去,不能有機會連累到綺羅和霓裳身上。
在霓裳的額上輕輕印下一吻,柔聲說:“放心。”我不會讓你有機會遇到危險的。
“清寒哥哥……”
霓裳看著君陵聿的背影,搖搖頭,隻是,那個大步離開的男人沒有絲毫停頓的意思。
隱在角落的君卿梵摸摸下巴,從他們兩個人的話中,他和君陵聿是一個人,想著那個神秘的,雌雄莫辨的人,事情的真相應該不隻是這樣。
有趣……
清晨,太陽還未升起,天空帶著灰藍的色彩,山腳下,站著一群人。
“霓裳,進去的時候要小心。”白嬸手握著霓裳的手,不舍的看著麵前的女孩,怎麼說也是在她眼前長大的。
“我知道,白嬸。”看著麵前一臉慈愛的婦人,認真的點點頭,望著身後的村民,臉上帶著笑容,看著漸明的天。“爺爺,白嬸還有大家,我們進山了。”
走了幾步,回過頭,看著站在原地的村民,揮揮手,說一聲“再見”後,大步走進山中。
“鎮山石。”霓裳看著已經裂縫的鎮山石,仿佛隻要那麼一碰,就能碎成粉末一般。
“隻要過了鎮山石,就等於進到山中了,裏麵會發生什麼,沒有人會知道。”淡淡斂著眉,沉默的說:“現在離開還來得及。”
“我不會離開。”君陵聿看著麵前的樹木,冷漠的聲音中有著堅定。
“我也不會離開。”君曉苒轉過頭,看著一旁的女子,臉上帶著笑容。
邁步走過鎮山石,原本晴空萬裏的天此時陰沉黑暗,能看到的視線也不過是兩三米而已,耳邊還傳來‘嗚嗚’的風聲。
君陵聿緊抿著唇,冷漠的看著四周的環境,一種被偷窺的感覺油然而生,荒蕪冰冷的眼神散發這冷芒。
“惡靈退散——”
手中夾著一直黃符,從黃符中發出一道道金光,如同利劍一般,割破濃密的黑霧,黑霧中發出一聲聲慘叫。
手中的黃符無火自燃,從手中滑落落到地上,結束了它的作用。
“君卿梵,你還好嗎?”轉過頭,看著眼睛已經泛紅的男人。“這裏的香氣會讓鬼魂失控。”
君卿梵偏過頭,不去看那雙眼睛。“我還忍得住……你做什麼……”
君陵聿眼神冰冷看著白霓裳。“你把他弄到我身體裏了?”
“嗯。”
看著走向前麵的白霓裳,冷嘁一聲,跟了上去。
不知道在黑暗中走了多久,走在前麵的白霓裳突然停下腳步,將一個黑色的,大概有女人拳頭那麼的羅盤遞給君陵聿。“拿著。”
“為什麼給我?”看著麵前的羅盤,絲毫沒有去接的意思。
“這裏瞬息多變,也許我們會分開,你手中有這個,至少可以找到出去的路。”冷漠的看著拒絕的男人,眼神柔軟下來。“君陵聿~”
君陵聿看著麵前軟下來的女人,一雙銀灰色的眸子似水般溫柔,冷硬的堅持好像在這一瞬間化作虛無,慢慢伸出手,接過羅盤。“若是你我都活著出來,我就信你的話。”
“好。”聽到君陵聿的話,莞爾一笑,臉上帶著清幽的笑容,仿佛在花叢徐徐綻放的鳶尾花。
握著手中的羅盤,看著女人的背影呆呆發愣著。
君曉苒看著兩個人的動作,心中閃過一絲遺憾,從來沒有人這樣深情的看著自己的背影。
而她更沒有嚐試過,所謂的戀愛,因為所有的人都怕她,而她也越發不像是自己……
“啊——”
君曉苒恐懼的看著地上青紫的一張臉,一雙眼睛詭異的向外凸出,像是死不瞑目的樣子,嘴角帶著笑容,看上去詭異萬分,冰冷刺骨的手臂握著腳踝,不由得因為恐懼而大喊出來。
“撲哧——”
一把似木似金屬的劍將男人的頭顱看下來,握著君曉苒腳踝的手鬆開,一道黃符扔到男子的屍體上,將屍體化為灰燼。
“竟然是他。”看來白平真的進山了。
“你認識的男人還真不少。”不滿的看著白霓裳。
聽到君陵聿的話,清麗的臉上帶著淺笑。“你這是在吃醋嗎?”
“嗯。”他當然是在嫉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