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是不是成了？”
回到房間，奚蘭草還頻頻看向院子裏，好奇的問道。
“嗯。”徐灼華應了一句，打量著房裏的布置。
這是典型的公主房，精致的櫃子，精致的鐵架子床，圓形的帳頂，還有旁邊那幾個懶人墊。
簡單，卻幹幹淨淨。
不過，據他所知，她在這兒住的很少。
“浴室在這兒。”奚蘭草關了門，快步走到衣櫃的一邊，打開了一扇門，露出裏麵獨立的小浴室，衝著他笑道，“這兒也沒衣服能給你換的，你先洗著，我去零哥那兒借一套。”
“不許去。”徐灼華冷哼，隨手將外套扔到一邊的懶人墊上，走過去抱住了她，“酒後亂丨性，他都醉成那樣了，你去了太危險。”
“那我去外公那兒借？他的衣服不是唐裝就是老年裝，怕你不願意穿啊。”奚蘭草捂住鼻子。
他身上的酒味倒是淡了不少，可是，那個女人之前的一抱，在他背上卻留下了香。
熏得她莫名的不舒服，忍不住嫌棄的往後仰了仰。
徐灼華見狀，有些不悅的圈緊了手臂，低頭就在她肩上咬了一口：“嫌我？”
“不是啦，你身上有那個女人香味，難聞。”奚蘭草吃疼，縮了縮身子，嬌聲哄道，“快去洗，我去跟外公借一套你能穿的，剛剛雪還說外公在擔心我們呢，我過去說一聲。”
“快些回來。”徐灼華這才鬆開了她，低頭聞了聞自己身上，厭惡的皺起了眉。
他不習慣別人碰他，隻是剛剛一直關注奚蘭草的傷，居然把這件事給忘記了。
看來，這身衣服也留不得了。
“知道啦，裏麵的浴巾、毛巾還有那些，都是我上次留下的。”奚蘭草踮腳親了他的唇一下，指了指小浴室裏的東西，快步出去。
墨端方的房間三樓，此時，燈還亮著。
奚蘭草敲了敲門。
“進來。”墨端方的聲音隨即響起。
“外公，怎麼還沒休息？”奚蘭草開門進去，就看到墨端方坐在窗邊的太師椅上，麵前放著的正是白天和徐灼華下的那一盤圍棋。
棋盤上，一個子兒也沒移動過。
“手怎麼了？”墨端方一抬就看到了她的手，皺了皺眉。
“回來的路上遇到了李進，出了些小意外，已經解決了。”奚蘭草三言兩語的帶過，“很晚了，怎麼還看這個呢？是不是輸了不服氣？”
“這盤棋，我贏了一子。”墨端方搖了搖頭，指著棋盤說道，“這小子深不可測啊，居然還會臣子棋。”
“什麼臣子棋？”奚蘭草納悶的眨了眨眼。
“在古代，皇帝閑暇時也會與臣子對弈，你想，這差使是尋常人能做的麼？”墨端方一邊轉著手中的圓球，一邊說道，“贏了皇帝，皇帝會不會傷自尊？輸給皇帝，皇帝萬一覺得無趣，以後不重用了怎麼辦？”
“所以就有了這臣子棋？”奚蘭草恍然，但隨即又一頭霧水的問，“難道說，隻輸給皇帝一兩子就是？”
“當然不是，這輸也是要輸得不著痕跡的。”墨端方搖頭，“既要顯得自己棋藝高超，勾引皇帝以後還會找自己下棋，還不能輸得太明顯，為免拍馬屁的嫌疑……”
“外公，您不會是說灼華在拍您馬屁吧？”奚蘭草頓時笑了起來。
徐灼華是什麼人啊？
隻怕就連徐藏成也沒享受過他的馬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