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聯盟交戰(1 / 2)

夕河被明柯拉著跌跌撞撞地往前跑,她不是不知道他們現在麵對著什麼:沒有絕對安全區的保護,自己的位置被暴露,所有人都將與他們為敵,何況還帶著一個不省人事的loner,隨時可能遭到來自任何人的獵殺。可她卻無法像之前那樣,清晰靈敏地運轉她的大腦,剛剛機械音帶來的震驚讓她無所適從,那句話一直在她腦海裏反複播放:

藍隊死亡11人,紅隊死亡9人。

就在她睡夢之中,一夜的時間,已經有20個人被殺了嗎?20人的死亡是什麼概念,夕河不知道。但她已經知道了兩個人死亡的概念,她實在無法想象將這種血腥和殺戮擴大十倍的結果。

為什麼啊?這究竟是為什麼?Hunter選拔優秀人才,難道就是這樣選拔的嗎?不能殺人就隻能被殺嗎?

這是平平安安波瀾不驚地在研究所和學校成長了二十年的夕河第一次對她所生活的這個世界,對這個世界的規則感到懷疑:為什麼要有人被殺?

“夕河!”明柯的喊聲讓她回過了神,茫然地跟著明柯跑了許久,她早已不知道身在何地了。明柯轉身看到夕河癡癡傻傻的表情,他一下子就懂了。這種表情和眼神在戰場上他見得太多了,每一個初次見識戰爭殘酷的新兵都會有這種眼神,包括他自己。可是他現在沒有時間去跟她解釋什麼或者安慰什麼。

好在被他喊了一聲之後夕河還是恢複了狀態,她看了看四周,發現明柯帶著他們沿河流往下遊走,果然地勢逐漸開闊,樹木也開始變得稀少,夕河道:“看起來再往下遊走就應該是草原了。”但是同時她心中也不由得浮起一絲疑惑:這種地理和氣候條件,在洋國都是不應該有的啊,難道他們在國外?但她卻沒有說出口,因為盡管聲很久沒有說話,但夕河仍能感覺到他還在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明柯看了看四周,問她道:“你會遊泳嗎?”夕河搖頭:“除了洗澡我從沒下過水。”明柯抿緊了唇:“好,我希望我們不會走到跳河那一步。”他將盛甫放下,然後急促地壓低了聲音道:“我猜他們一定會沿著河追過來,找到我們是遲早的事情。這次聽我的,不能離開河邊。就在這兒。”夕河隨著他的語氣不自覺地就進入了備戰狀態,點點頭。

明柯翻撿了一下他們的武器,格洛克一直在夕河手上不必說了,明柯手中的傘兵刀是他搶來的瘦高個的專屬武器,他的芝加哥打字機兩人打空了彈夾之後就沒有帶過來。但一直到此刻夕河對明柯的武器還一無所知,隻見明柯又從袋子裏拿出了一支槍身細長秀氣的狙擊槍,然後從口袋裏拿出他曾經用來迷惑夕河的瞄準鏡,裝了上去。

“這……這……這不是——”夕河瞪大了眼睛,驚訝的說話都結巴了,“小N?”

那是她再熟悉不過的一把槍,這把槍上麵的每一個零部件她都曾拆卸下來仔細觀察,甚至有幾個零件是經過她的手從車床上車出來的——N型狙擊槍。

明柯點點頭,臉上有一種複雜的表情:“這是我的槍。”夕河對自己改良的槍能進入比賽懷著一種奇怪的受寵若驚,一時語塞,便也悶頭整理自己的裝備:她的格洛克、針線包、普林的斯泰爾和已經給了明柯的飛刀。她沒理會明柯對她那針線包的質疑,而是數了數明柯的武器問道:“你的專屬武器呢?”

明柯又露出一種非常奇怪的表情,看起來就像是吃東西被噎著了:“我的專屬武器拿不出來。”夕河頓時無限遐想:“不會是坦克吧?”明柯徹底對她的想象力無語了:“到時候你就會知道了。”

為了防止她不依不饒地問,明柯抓緊時間分配起了武器:針線包什麼亂七八糟的都讓夕河拿著,她除了帶著自己的格洛克之外還拿著斯泰爾;明柯自己背著N型狙擊槍,帶著傘兵刀和飛刀。

“你不是問我之前盛甫是怎麼救了我的嗎?我現在可以和你說了,這件事情很複雜,也牽涉甚廣,而且我猜測和為什麼今天死了這麼多人也有關係。”明柯的表情嚴肅得沉重,夕河也盤腿在他對麵坐下,認真地準備傾聽。

“我被投放到這裏的時間大概是比賽正式開始之前的半小時,我的聯絡官也告訴了我這一點——我有充裕的時間。因為很多規則和問題我都是到達了場地上才知道的。我的投放地點就在溪邊距離我的身份證明物品:也就是這條小溪並不遠,所以我根本沒有打算離開過。但是大概隻過了十分鍾左右,就有人發現了我。當時我並沒有太奇怪,因為我以為場地並不會太大,雖然現在看來是我錯了。但是讓我感到奇怪的卻是他們的人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