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馬拉雅阻擊戰結束後三小時。
非常規緊急會議。在場的有康、素、參謀安卿、久逢以及視頻中的膺都沒有說話。
還是素最開始打破了沉默,她翻了翻戰報道:“這麼一來三分之二個南圓都是他們的了?”
同樣是女人接了話,安卿道:“嗯,而且是南圓區的高原地帶和港口,剩下的三分之一不估計等膺總長到達就會淪陷。”然後安卿自顧自地道:“兩個世紀內估計都沒有見到過這一幕啊,我說康處長,這個寒聲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安卿在參謀部不過隻是個中校級別,但是她這次是代替她在外征戰的母親空軍總司令昂來參加會議的,因為家庭出身關係,她這種“沒大沒小”的行為任何人都不感到稀奇了。康滿臉苦澀,他根本不知道寒聲到底是怎麼做到的。
安卿似乎沒看見他的臉色一般,繼續道:“兩百部機甲,四架戰鬥機,近兩千戰場步兵,三千後方駐紮步兵,一個海軍中將,寒聲一個人全都給幹掉了,他那一場雪崩就埋了三千駐紮的士兵,僥幸逃回來的士兵都把那場作戰描述為一場神跡,而且這件事已經在軍中傳遍了。”
“安卿中校,你也是黨軍的軍人,說點有用的吧。”素向來看不起她的囂張,不鹹不淡地頂了一句,然後不等她回嘴就道,“作戰是你們的事情,情報是我的事情。我現在就要到南圓去看看現場,寒聲的所有事情我都要徹底調查,久逢少將還有那個克隆人桃鴉都要和我一起去。”
“素素!”視頻裏的膺略帶哀求地低聲喚了一聲,他很少在外人麵前對素表現出這種示弱的態度。這時候因為他知道素表麵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安卿的那幾句話已經將她激怒了,何況自己的目的地也是南圓區,依素的脾氣,是一定得跟過來的。
果然,素就像沒聽見一樣根本不為所動,場麵一時間極端尷尬。正在這時會議室的門開了,零大步流星地走了進來。所有人同時站起身敬禮:“勝利屬於元首!”
“勝利屬於黨。”零草草應了一句,沒有坐下就立刻下了命令:“素帶著你想帶走的人去失落之地。安卿轉告你母親,立刻抽身到南圓區和膺一起盯住他們,我不允許他們再前進一步。激活阿爾法小組搜索寒聲的下落,讓新聞部把這些怪力亂神的說法都打破,康和我過來。”
他迅速說完這段話,連結束語都沒說就走了出去,康一愣,忙不迭地跟了上去,剩下的人麵麵相覷,一時無語。除了年少輕狂的安卿之外,餘下的這些長期接觸中央政要的人都察覺到了事情的嚴重性。在他們與元首共事的近十年間,從未見到過零如此的著急和失態。
沒錯,零是很雷厲風行,但是自從他授意新聞部擬定了這個“自由屬於勝利者”的結束語之後,和下級溝通忘記說這句話還是頭一回。素是察言觀色的高手,依靠著女人天生的敏感,她從零散亂的領口,沒有係上的袖口,緊抿的嘴唇和臉頰上還沒有完全褪下去的紅潮上判斷:他剛剛發過火,並且現在也正處於一種極度的憤怒之中。而素清楚,這種憤怒與上次因為有人挑戰他的權威而導致的憤怒不同,這一次是因為他的無能為力。
素看了一眼視頻中的膺,膺一張麵無表情的臉繃得緊緊的,眼睛緊盯著素。素隻看了他一眼,就拿起文件道:“自由屬於勝利者。”站起身便走,久逢也低聲說了一句跟了出去。房間裏現在隻剩下安卿和膺麵麵相覷。膺滿腹心事,自然不想與她多說,率先切斷了通話。當房間裏隻剩下安卿一個人的時候,零的秘書推門進來:“安卿中校,請隨我來。”
“素總長!素總長!”素在前麵踩著高跟鞋越走越快,連久逢跟得都有些困難,不得不張口喊她。素置若罔聞,她的內心現在如同火焚,零的憤怒、寒聲的所謂神跡、失落之地的重新麵世、迅速變化的國際形勢……這一切的一切都讓素越發的焦急和難捱,為了她自己和膺,她必須要找到這其中的原因!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