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美麗卻危險的長劍映入玄罌的眼中,被催動的滅情猶如生長的花蔓一直延長。
玄罌也不示弱,馬上製造陣法,壓製了滅情的生長。
馬不停蹄趕回崎裳的慕翎淵與來找他的冷颯在半路中相會,冷颯見他如此急匆匆,心想肯定出了大事。
冷颯邊隨慕翎淵去往崎裳,邊說:“昨夜有修羅殿的人闖進了緣河關,那人雖然死了,但月金輪因此不見了,我懷疑是被雪青璃拿走了。”
“若是她拿走了月金輪,那她去崎裳,必定是為了日金輪。”這並不難推斷。
“她在崎裳?”難怪看到慕翎淵往崎裳趕。
“沒錯,若是讓她拿走了日金輪,萬千妖魂就會衝破崎裳的防護結界,人間危矣。”如果不是因為那次和雪青璃大戰一場,傷了元氣,鎖魂塔的封印早已被修好,也不至於用日金輪來暫代。
今日之禍都怪那天,看來今日一戰也避無可避。
“沒想到她會這麼瘋狂,若是早知如此,還不如一把火就燒死她。”冷颯這是站在裳月的角度想事情。
“好了,別說了,既然你來了,不如幫一把。”有幫手能利用,慕翎淵不會客氣的。
鎖魂塔因雪青璃和玄罌鬥法顯得有些動蕩不穩,塔內的妖魂受外界的靈力幹擾,修為略低的已經撐不住,化作飛灰了。
隻剩下修為高深的妖魂在哪叫囂:“外麵是哪些混蛋在鬥法,攪得爺不得安寧,要不就打破這該死的結界,要不趕緊收手。”
“就是,如果不能將我們救出去,就不要多管閑事。”
“我認得她,她就是上次誤闖鎖魂塔的女娃,沒想到她的修為這麼高深,隻是她為何會和崎裳的人打起來,他們不是一夥的嗎?”
“你沒看見她眉心的印記,那是墮仙印。”
“說你沒見識果然沒錯,那不是墮仙印,而是墮神印,可神族不是泯滅了嗎,那她是怎麼一回事。”其中一條見識廣博的黑蛇妖魂糾正道。
“墮神印?你騙誰呢!”許多小妖之魂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那條黑蛇妖魂也不跟它們一般見識:“我給你們普及一下知識吧!墮仙印記是紫黑色的普陀花紋,墮仙印還可以消除,唯有這墮神印是無法消除的,因為它是受過詛咒的赤紫色彼岸花。”
“有你說得這麼神嗎?還分種類了!”某隻狐媚女妖才不相信呢!
“我也沒讓你相信,不過,這女子怎麼會和他們打起來了。”黑蛇妖魂對這點較為感興趣。
“等我們出去不就知道了。”
哪裏都有八卦,就算在這個生死關頭的時刻,那些妖魂還有這心思說這些,他們可能在這裏待久了,已被磨掉一些戾氣。
玄罌的修為雖然比不上慕翎淵,但他可以啟動陣法借用四周的靈氣,這點是雪青璃忽略的,鬥了一番下來,他們還是平手。
“不愧是靈尊,陣法運用得這麼嫻熟,且自身靈力隻損失了一點。”雪青璃不得不佩服玄罌,此人若是癡迷於修煉術法,其修為肯定會比慕翎淵高。
“你若不是受了傷,隻怕我早已不是你的對手。”玄罌此話不假,要不是雪青璃傷了元氣,她早已將他拿下了,根本用不著耗費那麼多時間。
“現在的你同樣不是我的對手,玄罌,我給過你機會,可惜你不珍惜,那就別怪我手下不留情。”雪青璃將真氣彙聚於劍尖,暴漲的百花藤將玄罌包裹了起來,任憑玄罌怎麼驅動陣法也掙紮不開。
“不要白費力氣了,你的修為本在我之下,就算收集了崎裳方圓百裏的靈氣,也來不及在我的劍吞噬你之前逃過此難。”雪青璃操控著滅情,百花藤越收越緊,好像要將玄罌活活勒死似的。
玄罌腳下的法陣正一點點縮小,直到完全消失了之後,一把疾馳的光劍從雪青璃眼前劃過,將勒住玄罌的滅情打開。
被催動的滅情恢複了劍形之體,雪青璃看著慕翎淵和冷颯落在自己麵前,“你出現在崎裳,也就是說你放棄了救裳月。”
靈陽回到慕翎淵手裏,他劍指雪青璃:“不要逼我動手。”
“從你開啟噬魂台的那天起,我們就已經注定是敵人,慕翎淵,這就是你算計我的代價之一,用你辛苦創建的崎裳來償還。”話音落下的那一刻,滅情從她的手中脫離,被雲層遮蓋了的地麵傳來陣陣慘叫。
雪青璃的臉布滿嗜血後的快感:“聽聽,這聲音多響亮,多美妙。”
“你已經瘋了。”慕翎淵悲痛地說了一句,毫無預兆,他提著的劍往前一刺,劍尖就這樣沒入雪青璃的心髒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