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柏翹聞言翻開了記事本:“我查了近兩周的失蹤case,沒有發現和死者性別、年齡均吻合的人。另外也將死者圖片發了一份給CIB那邊,請他們用電腦比對一下看能不能幸運的有匹配樣貌的人,暫時他們還沒回複我結果。下一步可能要查查更早的失蹤case。”【藤注:CIB=刑事情報科】
“OK,你繼續跟進。之前有個case,目標失蹤了三年,後來居然找回來了。原來他被仇家關在郊區的一個廢棄工廠裏,後來他自己逃脫了。如果失蹤人口這條線沒結果,CIB那邊也找不到,可以發給電台和電視公司,讓市民們幫忙提供線索。”
“Yes,sir.”
韋世樂繼續剛才的分析:“嗯~~還有,法證在死者的指甲裏發現了唐鬆草花瓣的殘留物,這種植物香港比較少見,很可能是一個查到死者身份的突破口。另外,死者的外套上發現了少量纖維,經比對應該是含部分化纖成分的毛呢料粗纖維。至於凶手方麵,發現死者現場的環境,雜草很深,在我們踏足之前,屍身周圍隻有報案那對情侶的腳印,並無凶徒的腳印。”
何禮賢忍不住插嘴:“你們說,會不會是死者自己走到草叢中然後內髒就因為某種原因破裂了,然後他就死在那裏了。”
盧天恒直接用平板打了他的頭:“叫你不仔細看報告,現場周圍連死者自己的腳印也沒有。”
“當我沒說!”何禮賢明智地撚起兩指,在唇線前做了個拉上拉鏈的動作。
韋世樂輕聲笑了笑,又道:“其他人對這單case有什麼想法?”
李柏翹率先發言:“我之前有想過,死者會不會是先被遇害,等血液凝固之後,被凶手從觀景台扔下去的,但是觀景台離下麵的草叢高差不小,扔下去的話肯定會有摔打的痕跡,這又和屍體表麵沒有明顯傷痕矛盾。”
“所以也不排除報案人就是凶手,賊喊抓賊的可能性。”鍾立文接道。
“動機呢?”李柏翹反問。
“等你先找到死者身份再繼續查咯。”
許文詩迅速結束了他們倆的話題:“問過那對情侶了,他們是乘坐地鐵到飛鵝山莊站,出到地麵後又搭乘了一段私家車,再步行到達的山頂觀景台。我找到當時載他們的私家車司機的聯絡方式,在電話裏確認了他的確是載了那對情侶上山,然而並沒有什麼屍體。”
鍾立文向側後方偏了身體:“嘩,不是吧,你有線索也不告訴我。”
許文詩溫雅一笑:“現在不就告訴你咯。”
盧天恒默默地鄙視了麵前打情罵俏的一對,而後把討論拉回正題:“雖然死者身上的錢包什麼的都不見了,但他的名貴外套卻沒有被取走,顯然凶手不是為了謀財。”
何禮賢毫不留情地打擊了他:“廢話!誰沒事大老遠的跑去飛鵝山劫財啊!”
“錯!是誰沒事劫完財大老遠的跑去飛鵝山棄屍。”盧天恒較真地反駁道。
韋世樂對兩人的鬥嘴置若罔聞,轉頭向程小雨問:“小橙子,天網的錄像有發現嗎?”
程小雨這次終於意識到頭兒對自己的稱呼,翻了個白眼以示反抗,在對方“反抗無效”的神色裏,語帶情緒地開口回答問題:“錄像看過了,在推算的死者死亡時間到發現屍體的時間裏,整個監控錄像內隻出現了一輛車,但這輛車,是小詩剛才口中載那對情侶上山的私家車。”
“會不會私家車車主就是凶手,因為恰好有情侶上山,趁機化身載客司機掩飾他扔棄屍體的真實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