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豈止是有一點像。後麵有圖解盤瓠圖騰常見的表現形式,比如S族把有關始祖盤瓠的傳說畫在長長的畫布上,製作成40幅長度的連環畫卷,代代相傳,叫做“祖圖”。又比如M族和Y族都有繪著盤瓠紋樣的竹編,傳遞吉祥,寓意好運。再比如幾個民族都將盤瓠年畫貼在門上,驅鬼辟邪……嗯,太多了,這部分我們先略過。當然,以上都不是重點。下麵重點來了,”鍾立文滑動著鼠標滾輪,將指針向下移動,調出了之後的界麵,“S族有一種叫‘做陰’的活動,是一種超度亡靈的儀式。舉行的時候,一人手持刻著盤瓠圖案的法器,對著盛放屍體的棺木跳打徨舞,傳聞可以解除死者生前的罪孽。這個法器叫長腰暮鼓。‘做陰’儀式裏,一共需要三個長腰暮鼓,分別放在三個方位,意為‘三魂’,儀式完成後,他們會疊柴禾焚屍,將燒成的骨灰分別裝在七個陶罐裏,埋在七處不同的地方,意為‘七魄’。S族的傳統認為,三魂七魄完整的人,來世投胎就能長得漂亮,有好的出生,而這個做陰的儀式隻能由專門拜過師的人成年男子,當地人稱‘紅身人’來進行。不是紅身人,沒有拜過師,做陰被視為不詳,據說拿長腰暮鼓是不吉利的,會冒犯亡靈,讓他們得不到安息;相應的,拿長腰暮鼓的人就會走黴運,可能得到盤瓠的懲罰。”
他簡要地敘述完有用的部分,而後道出一個不爭的事實:“好巧不巧呢,我們找到的證物,就是這種長腰暮鼓。”
“這……”組員聽罷麵麵相覷,仿佛打開了一扇通往新世界的大門。
片刻後,何禮賢開口了:“這玩意兒是冥器啊。都說冥器邪門,不可不信誒。”
李柏翹儒雅如常,接話聲音裏帶著慣有的淡然:“我倒是想知道,現在它落到我們手裏,是怎麼個不吉利法?難道會出門被車撞死,還是天上掉花盆砸死?”
何禮賢爭鋒相對:“你們都聽過法老的詛咒吧?這東西該不會跟那個有類似的作用吧?”
空氣中飄來一絲陰森的氣息,李柏翹狠狠地剜他一眼:“啋,大吉利是!”
盧天恒已經捂住雙眸以示冇眼睇。漆黑的視覺下,他聽到韋世樂的辟謠:“我們是信仰科學的人。詛咒,神靈懲罰,你們以為拍玄幻電視劇嗎?少數民族有的分支聚集在邊遠地區,形成了自己的一套文化,由於長期生活在氏族小圈子裏,並沒有被主體民族同化,所以保留了許多古舊的習俗。在舊時候,社會並不是很發達,科學也沒有發展到現在的程度,人們遇到許多無法解釋的事,就會歸結到鬼神身上,所以有了一些特殊的習俗。超度亡靈可以令死者安息的說法是否屬實暫且不說,至少它能令生者感到安慰和安心。至於詛咒和神靈的懲罰,都是迷信的說法,不可能憑空靈驗。”
程小雨抽抽鼻子反對:“其實吧,也不全是迷信。我們華夏民族自古就有祭祀的習俗,延續至今,祭祀聖賢或祖先、先烈,比如現在官方每年一度的炎黃、孔子祭祀禮,隻是為了表達對先人的敬仰,對他們創造的燦爛文明的感激,同時也鞭策自己拚搏上進,在傳承文化的同時也創造更加輝煌的盛世。不過呢,帖子裏所說的非紅身人拿冥器會觸黴頭,跟這單case到底有沒有關係,目前我們還不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