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帳篷的木兮,大腦一陣眩暈,想要強撐著身子,可還是敵不過這鑽心的頭痛,扶著枯老的樹幹,身子順著樹幹緩緩滑落了下來。
“兮兒,頭痛嗎?”,幻星晨從樹上跳了下來,扶起了木兮,在外麵等候多時的他,終於看到木兮出來了,就察覺到她有些不對勁,果真就暈倒了。
木兮搖了搖頭,眼前的視線越發模糊,想要努力睜開眼皮,確是徒勞,腦袋像是炸開了一般,猶如千萬白蟻在啃食。
幻星晨攔腰將木兮抱起,快步走向自己的帳篷。
將雲木兮平放在了床榻上,蓋好被子,幻星晨伏在床上邊揉著她的太陽穴問道:“還痛嗎?”。
平坦在床榻上的木兮換了個姿勢,蜷曲在一起,濃密的長發將她的身子覆蓋了起來,隻見到床上黑黑的一團。她雙手抱著腦袋,痛苦的表情,已經無法言語。
看著她痛苦的樣子,幻星晨恨不得痛的是他自己,恨不得將南無風碎屍萬段!
突然想到了一個辦法,他從懷裏拿出一把尖銳的匕首,劃破了自己的手腕,鮮紅的血液湧出。
他將手腕湊到了木兮的鼻尖,木兮像是吸了吸鼻子,如一批惡狼發現獵物一般,兩眼泛著紅光,抓住了幻星晨的手,猛的吸食了起來。
五分鍾過去了,直到眉心舒展,全身放鬆,雲木兮才緩緩的放開了幻星晨的手腕,舔了舔嘴角的血跡,安穩的睡著了。
幻星晨撕下身上的一塊布,隨意的包紮了一下,由於失血過多,他的臉色有些卡白,沒想到她已經嚴重的到這個地步了。
給木兮攏好了被子,輕輕的理順了她額前淩亂的碎發,搬了個榻椅到床側,就這樣守著床上的人直到天亮。
下了一夜的大雪又停了,東邊天際裏一縷陽光斜刺裏射了過來,夜色積聚的霧,寒冷積聚的霾,漸漸隱去
,一切變得清晰起來,一切顯得明朗起來,遠處的天山頂在陽光下顯得無比清晰,整個天山披上了一層朦朧的金黃。
床上的人在被子裏蠕動了幾下,醒來的第一感覺就是這一夜睡的好冷好冷,沒有往常那麼暖和了,以前每到夜裏都會夢到身側有個火爐,昨夜咋就沒做這樣的夢。
木兮睡眼惺忪的伸了個懶腰,將腦袋伸出了暖和的被子。
“哎呀媽!”,木兮被眼前的東西嚇了一跳。
這幻星晨怎麼在他的帳篷裏。
“你醒了”,躺在榻椅上南無風打了個哈欠,單手撐著下巴,十分慵懶的看著床上微張小嘴的雲木兮。
“你怎麼在我帳篷裏”,木兮掀開被子,發現自己昨天怎麼就沒脫衣服就睡了。
幻星晨挑著眉,好笑道:“你確定這是你的帳篷?”,難道睡了一晚上就忘了昨晚發生的事情!
木兮眼珠轉悠了一圈,陌生的房間裝飾,確實不是她的房間,那她怎麼會睡在這裏?還睡在了這個男人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