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換衣服的時候”,南無風毫不避諱的說著。
哼,還真是臉不紅心不跳,木兮麵無表情的“窩”了聲,背起簡單的行李,便起身往門外走去。
“頭發不梳了嗎”。
木兮沒有絲毫停留,對著背後的南無風淡淡的說道:“不用,準備啟程了”。
走到門口掀開了帳篷,隻見幻星晨還站在門口。
木兮看著幻星晨說道:“你不是有事跟我說嗎?走吧”。
幻星晨瞟了眼屋內的南無風,心中鬱悶不已,這家夥身手倒是利索,他在外麵守著,這家夥還能溜進去了。
不過看這形式,他的兮兒貌似不太待見這家夥,而且屋裏這人的臉看起來也很臭。
正合他意,幻星晨十分愉快的朝著木兮小跑去。
木兮牽著自己的馬,白風,順著馬毛摸著,還喂了點枯草給馬吃,自從進了這天山就沒有騎馬了,也不知道剛學的馬術忘了沒有。
木兮攏著衣服,錯著冰涼的小手,這太陽雖然掛在天邊,完全就是個裝飾品,感覺不到絲毫溫暖,不過這晴朗的天氣,正適合適合露天活動,比如祭祀大典,沒想到下了這麼久的雪,在臘八這一天就突然停了。
“這是兮兒的馬?”,幻星晨好奇的圍著馬轉了一圈,第一感覺就是毛色很特別,他一時興起拍打著馬屁 股。
白風不樂意了,一個後馬踢,幻星晨一個優雅的旋身,躲了過去。
“和你一樣,脾氣大!”,幻星晨還不服氣的又拍了馬屁 股一下。
白風有些惱怒了,哼唧幾聲。
“哈哈”,幻星晨爽朗的笑聲響起,他還從來沒有見過馬叫聲是這樣的。
“好了,何必跟馬一般見識,說吧,有什麼重要的事情”,木兮安撫著躁動的白風。
幻星晨一愣,“兮兒難道不是為了甩開他,而故意叫我出來的嗎?我看兮兒對我喚的挺親熱的,難道不是故意躲著南無風?”。
“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就出發吧”,對於南無風,她不想聽,一個字也不想提起,木兮一臉冷然的拍著馬背,安上馬鞍,裝好行李。
見打趣不成功,幻星晨正色道:“兮兒去天山是要去救人吧”。
木兮轉而一雙凜冽的目光看向幻星晨,冷笑道:“狼倉國的祭司還真當自己料事如神,這回又要耍什麼花招”。
“我的好兮兒,別用這樣滲人的眼神看著我,我會怕怕的”,幻星晨伸手覆上了木兮的雙眸。
“能不要這麼矯情好嗎?你要時刻記住你是個雄性動物!”,木兮無奈的搖著頭,牽著馬兒從他身側走了過去,懶得跟他費神。
“好,隻要兮兒不喜歡的我都改!”,幻星晨十分嚴肅的保證著。
隨即跟了上去,低沉的聲音道:“天山祭祀大典守衛森嚴,要從裏麵救人出來,是絕對不可能的,不過我這裏有一妙計,能神不知鬼不覺的把人從裏麵救出來”。
木兮前進的步子頓了幾秒,又神態自若的接著往前走著。
幻星晨緩了又緩,他故意話說到一半,本期待著木兮能賴著他反問他一句的,可這女人根本就不買他的賬,沒辦法,他又怏怏的回答自己的問題。
“到時候…”,幻星晨湊近木兮小聲嘀咕起來。
聽完後的木兮隻是淡淡的瞟了眼幻星晨,並沒有很大的反應,也沒有表態。
“兮兒,怎麼樣,你到底是答不答應,好歹也知個聲”,幻星晨跟著木兮死纏爛打的。
木兮踩上馬蹬,後腿繞過馬背,穩穩的坐上了馬鞍,慶幸自己還記得如何上馬。
驢~的一聲,便長揚而去。
“等等我”,幻星晨連忙騎上他的馬,追了過去。
此時空地上,剩下南無風的軍隊。
“王爺,我們可以出發了嗎?”。
南無風一聲令下,兩萬大軍陸陸續續的出發了。
南無風帶著零落的軍隊很快就追上了木兮和幻星晨他倆,這時他們並排而騎。
這樣與他並排,木兮故作淡定,半個時辰過去了,最終敵不過心裏的湧動,畢竟喜歡過,如果讓她此時完全沒有感覺是不可能的,為了掩飾內心的焦慮,她不覺得加快了速度,或許是逃避,眼不見心不煩。
南無風好像知道木兮是故意的,也快馬加鞭跟上,拉著韁繩把馬兒往木兮那邊靠近。
哪知,木兮一個急轉彎,勒住韁繩,馬兒猛的停了一來,返了回去,往身後的幻星晨奔去。
看到折回來的木兮,騎著馬兒的幻星晨悠哉悠哉的說著,“怎麼回來了,剛才不是跑的挺快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