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中年女子朝台下招了招,木兮跟在隊伍的最後麵上了天台。
隊伍分成裏兩排,分別站在兩邊,而她們站立的位置前,有一個高腳架子,上麵放著一盆水,一盆冰塊,一雙棉質的布套。
對於這些木兮多少還是有些好奇的,細細端詳著跟前的東西,還能感覺一股冷氣撲麵,比寒風還要冷許多,不太可能是冰塊,準備伸手探探的。
“姑娘,別,小心凍傷”,身側一侍女好心提醒道。
木兮猛的縮回了手,小碎步挪到了好心侍女的旁邊,好奇道:“這是什麼東西,應該不是冰塊吧”。
侍女並不理會木兮,低著頭一臉莊嚴,木兮隻好作罷。
朝下麵望去黑壓壓的人頭,最前排的穿的都是各種各樣的服飾,不同的風格,應該是從各個不同的國家趕來的吧,而後麵基本上都是穿著普通的布衣百姓,但是木兮還是一眼就看到了南無風。
和南無風站在一起的不是幻星晨,而是另外一個男人,隻覺得眼熟但就是不太確定,直到看到北洛川站在一側,木兮就肯定了,那就是北川國的皇子,北川澤。
可想這祭祀大典非同一般,就連幾大強國中的北川國的皇子都來了,不!應該說這玄女確實誘人。
這時木兮回想起,花燈會那一次,在船舫裏,聽北洛川提起過這個玄女,想他們應該來過很多次了。
奇怪的是並沒有見到南無風心儀的女子風靈,不過轉念一想,這麼冷的天氣,這風靈身子弱,估計就沒有跟來了,這南無風還真是體貼!
前麵的花甲老人突然高亢的聲音,還在思緒的木兮有些驚嚇到,見老人的這身裝扮,想來,應該就是電視機說的巫師吧。
“玄女娘娘啊,請賜予我力量,為全城百姓謀利”,巫師舉著權杖在空中畫著,畫著一個個看不懂的字符,嘴裏神叨著。
隻見巫師的權杖前麵的那一端,咻的一下憑空冒出了火花,巫師拿著冒火的權杖在空中胡亂筆畫。
台柱下的百姓高呼一聲,“恭候玄女娘娘出關”,緊接著跪倒一片。
木兮嗅了嗅燒盡的煙霧,好吧,這不就是磷火,俗稱鬼火,磷的燃點極低,很容易就自燃,這個巫師果真巫!利用這個來騙無知的百姓。
在百姓高呼過後,天台後麵的門打開了,一籠白色煙霧彌漫,一女子從洞裏款款而來。
天台下的每個人都屏住了呼吸,恭候著玄女的一年後的出關,等待著神聖的一刻。
台下的武林人士各個都瞪大了眼睛,垂涎三尺,南無風的眸光也是緊緊的鎖住了天台之上,神色卻與他人不同,更多的是擔憂,是他一時疏忽,竟讓這女人野到天台上去了,還穿成這副德行。
木兮擦亮了眼睛,她倒是要看看這個玄女娘娘到底是各方神聖,有多神乎!
當白霧褪去,玄女的樣貌顯現出來,木兮幾乎是拖著下巴,看著玄女走到天台中央的。
這,這,木兮再次揉了揉眼睛,自己還沒有到眼花的地步吧,這不就是風靈麼!
此時玄女白紗遮麵,遠方的人看的模模糊糊,不太真切,但是她距離很近能十分的肯定,她就是風靈!
玄女似乎並沒有察覺到木兮,神色自若,依舊是病態,病如西子勝三分,確實很美,難怪一路過來許多男子都讚揚她的美貌。
接下來的看到的,木兮對她又多了幾分驚歎!
隻見,玄女褪去毛絨披風,露出月牙色的輕薄紗衣,玄女長袖揮動,袖若水流清泓,裙如螢火飄揚,嬌柔柳腰靈活自如,這時她赤足輕點,傾身起舞,翩翩而起,紗衣中若隱若現的雪膚。
及地的長發沒有束起,隨風淩亂,清冷的臉蛋上一雙墨黑色的水眸,靈動無比,渾然而成的高貴冷豔的氣質,如雪山的雪蓮,隻可遠觀不可褻玩!
這樣的女子沒人不為她著迷,就連木兮自己也是目不轉睛的離不開眼,她此刻終於能明白了南無風的欲罷不能了,天下的玄女,豈是她南無風想搶就能搶的。
驚歎並不代表羨慕,這樣的女子雖站的高,卻多少都有著高處不勝寒的孤獨與寂寞,從這幾日的相處,木兮看的出,這風靈其實對南無風是有意的,卻要抵死苦戀十幾年,或許是礙於身份、地位,再加上中間的百姓、武林門派的重重阻隔。
木兮想想就覺得可憐,相愛卻不能相守,想念卻不能見,她很慶幸自己就是路人一枚,至少可以做自己喜歡的事。
其中她也得出來兩個結論,第一這裏的女子都不怕冷,就連玄女抗寒能力也是杠杠的,第二,病秧子也能跳的活靈活現,比她還健康,看來得的是撒嬌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