萱太後說到嘴邊的話給硬生生的咽了回去,這些糕點和茶酒都是她花了一天的時間準備的,算了,當初是自己的錯誤,怪不得這孩子會恨他,心中苦澀卻強撐起笑容道,“那喝點茶水吧”。
說時,萱太後接過丫鬟的手裏的杯盞,親自端給了雲季夕。
雲季夕瞟了眼太後遞過來的杯子,接過來後,禮貌性地說了聲謝謝,又立馬順手放在了桌子上了,開口道。
“我來這裏是有事求於太後”。
原來是有事才來這慈寧宮的,而並非是來看她的,也罷,這事急不得。
“何事,說吧,母子之間不必如此客氣”。
雲季夕一點都不想聽著這老家夥的虛情假意,但為了木兮他必須得委屈一下了。
“我想借太後的鳳印一用,還要借你一個丫鬟”。
“這,”,萱太後沒想到雲季夕會提出這樣的要求,自然是為難了,鳳印可是象征著後宮至高無上的權威,能執掌後宮,見印者如見到了風盛國的一國之母。
鳳印本該是皇後掌管,但未來得及轉交給皇後北洛川。
“怎麼不願意了,方才還說母子之間無需客氣,看來隻是口頭上的母愛,一切都隻不過是虛情假意罷了”,雲季夕嘲笑著。
萱太後瞟了眼桌子上那半杯的水,遲疑著,這是她遞給他的水,而他一口都沒有喝。
大殿角落的老朽手裏擦著沒有停過,認真的幹著,這時他輕輕的咳了幾聲。
萱太後回過神來,“好,鳳印和丫鬟都可以借給你,不過你要告訴哀家,你要做什麼”。
“太後放心就不是幹什麼傷天害理之事。隻是借我去看一個人,這個人被皇上囚禁了起來,所以我才會借太後的封印一用,用完即還”。
“原來是這樣”,萱太後心中一尋思,想到了什麼道:“不知是何人,讓我兒如此操心,說來看看,母後可以幫你,向皇上說個情,放出那人”。
“這是草民的個人的事情,無需勞煩太後,太後隻需借鳳印一用就可以了”,雲季夕一聽這女人肯定又在打什麼歪主意,既然能在皇宮中隱忍多年,那麼肯定不會是個簡單的女人,她這麼問肯定有貓膩。
“既然你不願意說,哀家也就不再多問,鳳印可以借你,但是丫鬟卻沒有,哀家的腿不方便這裏隻有兩個得力的丫鬟”,萱太後示意著自己不能動的雙腿。
“好,那就鳳印”,他覺得先拿到鳳印,至於丫鬟的事在想辦法。
“去取我的鳳印來”,萱太後也是果斷的吩咐著。
雲季夕拿到了鳳印,這鳳印果真非同一般,雕刻細致,白色的玉質,印章中間如紅色墨水潑出去的感覺,這鳳印應該就是鴿血玉。
“草民先行告退”,雲季夕拿著鳳印立馬退下了,生怕這太後會反悔,這鳳印如玉璽般彌足珍貴,豈能是說借就借,看來這虞姬的方法不錯,事半功倍。
雲季夕前腳剛走,萱太後就下達命令了。
“來人!去跟著,任何時候都不要打草驚蛇”,太後派去了一個人跟著雲季夕過去了。
太後派的人跟蹤沒有被雲季夕發現,因為雲季夕沒有功夫和內力,是感覺不到後麵有人跟蹤的。
到達儲秀宮已是夜裏,天空的殘陽完全消失殆盡,冰冷的院門依舊有幾個侍衛堅守著。
雲季夕在想去哪裏找個丫鬟,沒有丫鬟那麼這次進去就隻能是閑聊了,這次的計劃隻能白費了。
“喂喂,公子,借到了沒有”,一毛毛大點的聲音從圍牆另一邊傳來。
正在發愁的雲季夕聽到是女人的聲,眼前一亮,側身一看是虞姬,像是氣球泄了一大半,希望渺小,如果她不願意進去,隻能將她打暈在神不知鬼不覺的將其扛進去。
“借到了,如你所料,萱太後果真因為內心多年的內疚不安,以及想要禰補而願意做任何事情”,雲季夕上下打量著虞姬道:“正好我這裏缺個丫鬟,你願意進去嗎”。
“好哇!”,虞姬爽快的答應了,正好她早就想要和雲木兮談談了。
回答爽快,看來她是真的有事見木兮。
雲季夕揚起頭,便光明正大的朝儲秀宮走去,走到門口就被門口的一排侍衛攔住了。
“做什麼的,沒有皇上口諭,不能進去”。
雲季夕,從懷裏拿出鳳印晃了晃,“我是奉太後娘娘旨意,前來看望裏麵的主子”。
“這,這,”,侍衛們非常為難,這得罪皇上也不是,得罪太後也不是。
“各位爺放心,奉太後之命,我們僅僅隻是進去看看,好回去複命,望各位大哥行個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