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別拽著我,我去給你請個太醫過來”,她可不想癱上個病號,就算是陌路人,她也不會不管的。
“不要…”。
南無風斷斷續續的說了幾個字,本就虛弱,聲音小的如同蚊子一般。
“什麼?”,木兮伸長了脖子,耳朵湊近南無風的嘴邊。
“不要任何人進來!”,木兮重複著南無風口中的的話,冷哼道:“都這樣了,還不讓人進來給你看病,你高冷個什麼範”。
木兮使力的從南無風的手中抽出自己的胳膊,南無風則死拽著不放,都發高燒了力氣還這麼大,木兮伸出另一隻手一點點的敲開手臂上緊握的手指。
噗,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太激動了,南無風猛的吐了一口鮮血,獻血說著嘴角流到了脖頸。
怎麼還吐血了,手足無措的的木兮拿起自己的衣袖擦拭著他嘴角流出來的血,保證道:“你別激動,我不會讓任何人進來的”。
血一點一點的從嘴角流下,越來越多。
“南無風,你到底怎麼了”,冷靜的聲音卻有了細微的顫抖,對於剛才發生的事情她不可能原諒他,但,因為她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虛弱的南無風,在她印象裏他一直都是強壯有力的,方才還暴躁如雷的男人,現在卻如同活死人一般躺在床上,她不敢想像如果他就次一命嗚呼了。
直到木兮整條衣袖被染盡,嘴角才沒有在湧出血來了,累了的木兮軟坐在床頭。
又是高燒,又是吐血的,不會是得了肺癆吧,木兮猜測著,摸了摸他的額頭,現在血止了,卻還在發燒。
去弄盆冷水過來,冷敷,把燒給退了,木兮也顧不上一身髒亂的衣服,隨意的將腰帶係好,就出去了。
一盆接著一盆,木兮也記不清自己到底換了幾盆冷水了,都因他不要人進來看病,反正最後是退燒了,呼吸不在微弱。
木兮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一邊換下身上的衣服一邊小聲咒罵起來,“真是把老娘給累死了,本來是來探探情況,現在到好,當起了太醫,淋了雨還要被你羞辱一番”。
換了一身幹淨的長袍,雖說有點大,但總比穿這身血衣要好吧,見南無風安詳的躺在床上,並無大礙,睡的倒是很香,她是時候該回儲秀宮了。
木兮推開房門,屋外漆黑一片,連半個星辰都看不到,應該是下半夜了,原來她在養心殿呆了一天了,正要踏出房門,身後傳來的虛弱男聲,傳入了木兮的耳朵裏。
“你是從哪裏得知的,我並沒有打算傷害他們”。
木兮沉默著,沒有回答,因為是魚兒打探得到的消息。
“去天山這件事情,如果我求你,你會去嗎?我不想欠她”,南無風再次開口道,低沉而富有磁性的聲音,不愧是南無風,就算是病了,聲音也是如此的醇厚。
木兮的心已經冷到了極致,沒有了直覺,興許是被傷了多次後留下的後遺症吧,她沒有回頭,十分平靜的反問道:“你就不怕欠我太多?嗬嗬,你早就知道我會帶著南月明越獄,所以你是故意撤走儲秀宮的侍衛,為的就是通過我跟蹤到南月明的行蹤,然後將南月明一網打盡,不然張將軍也不會這麼容易找到我們的行蹤,是嗎?”
說完,也不想等南無風的回答了,她平和的合上了房門,離開了。
隻留下躺在床上的南無風容色終於有些一絲變動,原來她早就猜到這事情了,他喜歡上的女人不傻!
他的確是故意放走南月明,想要在宮外殺掉他,對外宣布南月明是因為越獄在宮外身亡,這樣他就不會背下殺手足的違背道義的事情,現在他剛剛建立風盛國,不能引起民憤,必須在百姓心中留下好的印象。
走在回儲秀宮的小路上,木兮的心情異常的平靜,心中的恨意她的心慢慢的發了芽,他恨她的,厭惡他說過的所有的話,對於他每次的懷疑,每一次的羞辱,一次又一次溫柔過後的冷漠,每當她決定瀟灑轉身的時候,他就玩曖昧。
嗬嗬,木兮嘴角勾出一抹冷笑,去他媽了備胎,她再也受不了了,一次又一次的挑戰她的忍耐度。
為了發泄,木兮往旁邊的草叢猛的踹了一腳。
這是什麼東西,木兮感覺踹到了什麼東西,扒開草叢,蹲下來,貌似是一雙鞋子。
這宮中規定是不允許任何人隨意丟棄東西的,想想自己也是多管閑事,準備起身離開,隻是越看越眼熟這鞋子,雖說沾滿了泥土,但鞋子原本的形狀確是看的很清楚的。
忍不住心中的好奇的欲望,還是拾了起來。
這鞋子上的繡花,還有鞋底的條紋,這不就是她設計的鞋子樣式麼,因為這古代的平底鞋子都是光滑的,下雨天的青苔路很容易滑倒,所以她就想出了防滑的鞋子,也隻有她和青梅以及魚兒的鞋底是做了防滑的條形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