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車很大簡直就是加長版的勞斯萊斯。比南月軒做的鐵皮馬車還要大,裏麵應有具有。
南無風掀開馬簾,“你的丫鬟不能做這輛馬車,我會給她安排一輛單獨的馬車”。
聽到南無風所說,魚兒朝木兮嘟著嘴,木兮遞給她一記安心的眼神,道:“不可能,否則我會改變主意”。
“好”,南無風猶豫了一下,縱身一躍,進了馬車裏麵,穩穩的坐好了,動了動嘴皮子,“以後不要被賣了,還要給別人數錢”。
雲木兮藐視了他一眼,便不再看他了,木兮自然是明白他說的什麼意思,像他這麼聰明的人,應該早就看出她身邊人的異常吧,不過被賣了,沒有這麼誇張,木兮相信魚兒一定是有什麼特殊的隱情,才會騙她的。
馬車從儲秀宮駛向皇宮,連她和馬車外麵行走的侍衛宮女總共加起來一不過百來人,南無風不會就打算單槍匹馬的去天山吧。
馬車剛到宮門口就停了下來,駕馬的太監掀開簾子,“回稟,皇上,大臣們都跪在了前麵,馬車不能行走”。
說到這裏,木兮掀開了車窗,穿著朝服的老臣們都跪在了地上攔住了出宮的出路。
“皇上,天山萬萬去不得,國不可一日無君啊”。
“皇上,天山一去凶多吉少,我們不能為了一個玄女而去冒這個險,既然我們有神器在手又何必懼怕哪些武林鼠輩”。
“是啊,神器換一個女人,於我國來說並沒有多少得益,玄女沒有神器如同廢物,這根本就是不劃算的交易”。
那些大臣們一個接著一個的勸說,木兮想起風舞和她說過的話,風舞說神器和玄女的關係是整個朝廷和江湖很多人都知道的事情,這次看來是真的,聽著他們一個一個說的頭頭是道的,如果不是風舞告訴她,恐怕她還在稀裏糊塗裏麵,直到今天才知道。
“我們這些老臣都是隨先帝一起打過江山,現如今幫助皇上打下江山,除掉南月明,輔佐皇上登上皇位,皇上不能忘恩負義”,一個大臣十分大膽的說道。
南無風走出了馬車,伸手壓了壓嘈雜的議論聲。
“各位大臣的擔心完全是多餘的,神器和玄女朕兩者都要,朕一定會保證神器和玄女都會屬於我們風盛國,我國的子民你們就等著朕凱旋歸來,如還有阻攔著,殺無赦!”。
高昂雄厚的聲音,回響在整個宮門口,言畢南無風進了馬車,打起坐來。
跪在地上的大臣其中不乏一些老頑童,還想做最後的掙紮。
這時從四麵八方彙聚的士兵將地上執拗的大臣們統統抓了起來,宮門口的道路也給讓了出來,馬車順利的駛出了皇宮。
坐在馬車裏的雲木兮不得不承認,南無風做事的雷厲風行,這麼多老幹部說抓就抓,這些可都是陪著先帝打了江山的功臣。
還有一點就是說話狂妄自大,什麼都想得到,哪有這麼容易,木兮不禁覺得可笑,就她這個教主都不知道神器在哪裏,就算真的被他找到了,他也休想拿走她心頭的一滴血!
馬車很快行到了江都繁榮地帶,離皇宮越來越遠的喜悅越來越強烈,木兮掀開簾子,看著外麵新鮮的事物,吆喝聲,百姓一張張純真的笑容,自從入了這深宮,就再也沒有好好看外麵的世界了,她的心猶如放飛的鴿子,自由而寬廣。
她之所以答應南無風去天山主要因為她要逃離皇宮,無論去哪裏,她再也不會在回來了,在這個深深的圍牆裏發生了太多的變故,親眼看著兩代帝王的的衰落興旺,就連她自己也被迫牽連。
她閉起了眼睛好好享受著這久違的世界,微微上揚的嘴角,彎成了美好的弧度。
“小姐外麵是發生了什麼嗎,這麼開心”,魚兒也跟著探出了腦袋。
木兮淺淺一笑,“發生了自由,皇宮裏沒有的自由”。
“喔”,魚兒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駛到郊外,沒有集市的嘈雜,馬車裏就越發安靜了,南無風打坐,掩上的眼皮,一動也不動,但木兮和魚兒的所說的一字一句,他聽得清清楚楚。
雖然不知道她心中想要的自由到底是什麼樣的,但他也一定會傾盡所有的給她。
路上兩人像是商量好了般,誰也不理誰。
為了緩解這種沉悶的氣氛,馬車的另一頭,受不了這樣氣氛的木兮,幸虧帶了自製的撲克牌,教起魚兒鬥地主了,鬥累了,木兮就趴著睡著了。
一覺醒來就發現南無風不在了,空蕩的馬車隻剩下她和魚兒兩個人了,魚兒躺在軟床上咕嚕咕嚕的睡著了。
木兮將頭探了出去,黑壓壓的一片,百來個跟隨的便衣侍衛,還有十來個宮女,看不清臉,但通過背影並沒有找到南無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