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全都隻顧著自己的利益,將木兮提前淘汰出去,木兮算是聽明白了,年紀輕輕的心思也忒壞了,剛才還同情她們,真是可憐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聽著聽著,麽麽覺得大有道理,像良如意這樣普通人家的女子是很難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可是也不能明目張膽的將這人剔除,因為每個進宮的秀女在宮裏都是有記錄的,少了一個都會查出來的。
似乎想到了一個更好的辦法,如果打傷了她,就不用去了,不完整的秀女是不能參加殿試的,麽麽陰險的笑了,挽起袖子,操起藤鞭,“到了宮裏就要守宮裏的規矩,既然站不起來,老身教你如何起來”。
老麽麽一鞭子揮了上去,就在眾人以為會聽到木兮的喊疼聲的時候,卻沒有,麽麽抽不回鞭子了。
木兮將辮子徒手握住了,休息了一會好多了的她站了起來,冷眼相對,“我敬你是長輩,才會讓你幾分,前兩兩次讓你打了,事不過三”。
木兮隻是輕輕一施力,鞭子便到了自己的手裏,“你們說來說去就是不想要我參加明日的殿試不是嗎?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用這種卑劣的手段幹掉過多少個秀女,早上就有幾個秀女拉肚子到現在還躺在床上,年紀輕輕的就開始使壞,兩隻腿的男人到處都是,這麼多女人為了爭奪一個男人去害別人?還是一個沒見過麵的男人,想想就覺得可悲,人之初心本善,希望你們好自為之吧,就算你們不說我明天也沒空去!”。
木兮扔下手裏的鞭子,轉身就要離去。
這雲木兮說的話實在是聞所未聞,這秀女是活膩了,院子一片唧唧咋咋的誹論。
“你也為你這樣走了就算了,良如意,你可知道你說的都是大逆不道的話,罰你……”。
木兮打斷了麽麽的話,說道:“是不是有幾盆太監換下來的衣服要洗,幾桶床套要洗,柴火要劈,要燒十壺熱水,早上中午吃的碗筷也要洗”。
麽麽傻愣的看著木兮,怎麼把她要說的話都說完了。
木兮挑著眉,“不要驚訝,電視上都是這麼演的”。
說完,木兮變朝著井邊走去。
眾目之下,被傷了威嚴的麽麽朝前麵的秀女撒氣著,“好了,看什麼看,在看就和她的下場一樣”。
夜更深了,一輪明月高高地懸掛在空中,淡淡的光像輕薄的紗,飄飄灑灑的,映在了洗衣水裏,像撒上了一層碎銀,漆黑的天穹裏布滿了點點生輝的星星,顯得格外耀眼。
木兮仰望星空,閑來無聊,便數著星星,她才沒有這麼傻,洗這些衣服,她在等,等最後一盞燈熄滅。
她總感覺這幾天的天象很怪,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強烈預感,偶爾會看到一劃而過的流星,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覺,反正再看的時候就沒有了。
木兮回了視線,應該是自己想多了吧,一天的訓練,大家累成了狗,很早就入睡了,角落房間最後的一盞油燈也滅了,她擦幹了手上的肥皂泡,朝房間走去。
選了個偏遠的倒數第一間。
木兮緩慢的推開了房間,躡手躡腳的走了進去,這房間一共睡了十人,細微的鼾聲,都睡的香沉,那就從最後一個開始。
為了安全起見,點了每個人的睡穴,她揮手,掀開衣袖,熟練的割了手腕,將流出的鮮血隔空吸了到了嘴裏,最後將懷裏隨時備好的布條綁好了傷口。
木兮摸掉了嘴角遺留的血漬,隻覺鮮血貫通著她每一處筋絡,紅潤的麵容越發妖豔無比,黑色清眸染上了一層薄薄的霞紅,泛著靈光。
還差九個!從最後一間房溜進了倒數第二間。
一進去木兮變發現了不同,這房間整齊,熏著香草,淡淡的熏香味,還隻有一張大床!
想比應該是那個關係戶吧,管她有什麼強大的後台,她雲木兮要開葷誰都不能阻撓。
衣袖掀了,手腕也割了,最後也包紮好了,木兮剛要換下一間的時候,這倒好外麵有人敲門了。
木兮本想以為這敲門的人得不到回應便會自行離開的,沒想到這人直接推門而入了。
床上的人被她點了睡穴,不可能做回應,而且她的手腕還包紮了,如果讓人發現了,必定會打草驚蛇,遲兒還在家等她,她隻是吸口血不想惹麻煩。
木兮連忙鑽進了被窩裏。
“落落姑娘,莫要害怕,奴婢是太後身邊的麽麽,是奉太後的旨意,今夜落落姑娘要去養心殿待寢,請姑娘站在床邊背過身去”。
待寢!木兮沒聽錯吧!真是出門踩到狗屎,進屋就中了彩票,這麼多房間偏偏選了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