領頭的管事,走後,李麽麽開始說道:“各位小主,你們在發達之前,這翠屏宮就是你們的暫時住處,對於那些得不到皇上臨幸的小主,那就另當別論了,那就是一輩子的住處了”。
…
站在最後麵的木兮打了個哈欠,已經無心去聽麽麽的囉哩囉嗦的廢話,數著地上的螞蟻,隻求要快點結束。
“分配住宿了…”。
終於站立的各個秀女鬆散了,累了一天了卻還是興致勃勃,秀女們互相打著招呼,詢問各自的家族出處,攀比著,聽到家底背景殷實的,都會羨慕嫉妒幾分,而普通人家的秀女也是自卑極少交談。
“川氏家族川落落是哪一位?”,麽麽詢問著。
一個小姑娘站了出來。
李麽麽十分恭敬的走了過去,“小主是太後的外孫女吧,太後娘娘特地囑咐過要對小主特別關照的,小主住倒數第二的單間”。
“那我什麼時候才可以見到祖母呀”,落落毫無顧忌地問著。
麽麽笑了笑,“明兒殿試過後就可以了,不過在這之前,太後還特地囑咐今晚…”。
“哎呀,羞死人了”,落落捂著臉。
木兮餘光瞟了眼那李麽麽和那嬌羞的秀女嘀嘀咕咕的,又是一個關係戶。
“請問你是不是叫良如意啊,剛才聽李麽麽叫了你的名字所以我就記住了,你家父是做什麼的,家母出生哪裏,看你脫俗的氣質很是欣賞,可以做個朋友嗎”,一個秀女朝木兮套著近乎。
“sory!我很窮”,木兮硬生生的給拒絕了,找到自己的房間,榻在硬邦邦的床上咕嚕咕嚕的睡覺了。
養足精神,晚上好行動!
這一睡便是黃昏了,被鑼鼓的敲打聲給吵醒了。
“還睡,快起來,一來就睡覺,一看你就是做老宮女的命”,一個尖聲差點穿破木兮的耳膜。
木兮揉了揉眼睛,睡眼惺忪的模樣,瞟了眼四周,有些遲鈍的她才反應過來,自己是在皇宮,發現整個屋內就她一個人,這些秀女去哪兒了。
“麽麽,現在什麼時辰了,她們都去哪裏了”。
“太陽都下山了,你說什麼時辰?別磨嘰了,明天就是殿試了,趕快出去學宮儀”,老麽麽一個撣子打在了發愣的木兮身上。
“哎喲,你說就說嘛,幹嘛動手,有你這樣凶凶的老人家嗎!”,木兮委屈的摸著自己被打的手臂,從床上起身了。
“小賤人,還憑嘴”,麽麽又撣子抽了過去。
我去,痛死了,木兮瞪了麽麽一眼,氣惱的率先出了房門,這時她猛然還想起遲兒一個人在煙王府,她必須在深黑之前趕回去,小孩子一個人在大院裏會害怕的。
到了院子中間,才發現,全部秀女就等她一個了,早上入宮的時候還沒有注意看,現在的她掃了眼院子裏的女孩兒們。
整個院子都洋溢著青春的氣息,一眼望去這些秀女們的年紀最大不過十八年華,最小就十一年華,小小年紀還不懂什麼是愛,就要行成人禮了,這要是放在現代就是殘害兒童。
木兮不好意思的站在後麵。
“人齊了,現在開始,明天就是殿試了,你們將會見到真正的真龍天子,在這之前你們要謹記,不能直視皇上的容貌,倘若皇上問你話的時候,你們也隻能看著皇上的衣領,走路的跨度不能超過自己腳的長度,站的時候一定要低頭挺胸,絕不能東張西望,如果運氣好點的秀女就會被皇上一眼相中,到時候老身會單獨教行房中注意的事情…”。
從天邊夕陽退盡到夜幕降臨,約莫有三個時辰了,老麽麽的兩片嘴唇就沒有停過。
木兮左右雙腳相互挪動著早就不耐煩了,柔軟無骨的身子搖搖晃晃的,她的腳筋斷過,平日裏的站立和走動都是用內力支撐著,再加上一天未進食,那禁得住這兩個時辰的站立,如不是要等到天黑人靜,她才不會忍到現在。
“良如意,你在動什麼,才兩個時辰就站不住了,明天的殿試要站一天,那你就不用去了,留在宮裏做個老宮女”。
明明三個時辰,正好她不可能會去,話音剛落,木兮軟軟的坐在了地上,要她站這麼久她實在是堅持不了。
老麽麽剛剛朝木兮訓完話,緊跟著一撥秀女就開始欣喜得意了起來,少一個人就會少一個競爭對手。
“麽麽,您看這人太不像話了,像這樣的秀女明天去殿試,要是鬧出什麼事情出來,可就連累了我們這些人了”。
“是啊,到時候這個良如意中途暈倒了,惹怒龍顏,連累了我們還不要緊,就怕麽麽也無辜受牽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