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成柯很認真的扯了下自己的臉,很疼,再扯,還疼,痛感提醒了她即使這些事情像電視劇但終歸不是電視劇而是發生在她身上的事實,於是恢複了一臉的生無可戀。
遲易炎目睹了成柯“發瘋”的全過程,忍不住伸手摸了摸她的腦門,“你這是羊角風了呢,還是羊角風了呢,還是羊角風了呢?”
“滾。”成柯不耐煩的罵了一聲,隨即想起什麼似得,看著遲易炎,“你怎麼進來的,誰讓你進來的?”
遲易炎對於成柯這種目無君王的態度都習慣了,再者說自己做的事也沒怎麼對得起人家,於是也沒跟她計較這些用詞和態度的問題,自顧自坐下來,一聳肩膀,“這後宮是朕的後宮,宮殿是朕的宮殿,朕自然想來就來,想什麼時候來就什麼時候來。”
成柯對遲易炎這種統治者嘴臉深惡痛疾,特想吐一口痰在他臉上,不過忍住了,“今天咱倆不鬥嘴,好好聊一聊,成不成?”
遲易炎為自己倒了杯茶,爽快道,“可以。”
成柯深呼吸了一下,難得一張認真臉,“我或許不是好人,但絕不是小人。那天我是看你渾身帶血倒在草叢裏不忍心見死不救才把你拖回去的,真沒想到你是皇帝,所以說你不要懷疑我是你什麼仇人派來的,也沒有別有用心,我要是個臥底還不早就把你殺了,你說對不對?”
遲易炎呷著茶水點頭,“說的挺好。”
成柯於是繼續語重心長的誠懇道,“我知道你還是有點良心的,所以沒殺我,可你總把我關在後宮也不是個事啊,你說說你那些大臣能放過你嗎,你那些妃子能放過你嗎,那些風言風語你聽著心裏能舒服嗎。我知道,被罵作昏君被指指點點說沉迷美色是不好受的,對不對?”
遲易炎聽得臉上笑意吟吟的,“繼續說。”
“再者說,我這麼白吃白喝我心裏也不舒服啊。”成柯敘述完,一臉真誠的望著遲易炎,道,“所以綜上所述,為了你好我好大家好,你就應該把我的毒給解了,把我放了你說對不對?”
遲易炎一臉的認同,點點頭,然後在成柯滿是期待的目光中笑著說,“不對。”
成柯傻了,“啥不對?”
遲易炎站起身,一本正經的分析道,“當時我倒在那麼偏僻的山上,你這麼個小姑娘,出現救了我不是很可疑嗎?你也說了,你要是個臥底肯定別有用心,既然別有用心那麼任務絕對不止殺我這麼簡單,所以你沒動手也很合情合理。”
成柯頓感冤枉,她那是因為她剛穿越到這裏的時候身體的原主呆在一家青樓裏,被人逼著接客,沒辦法她才跑的,為了不被找到,以及她本身對叢林求生比較熟悉,所以才跑到了山上。可這些說出口,明顯不足以讓人相信啊。
遲易炎看著成柯哭喪著一張宛如死了親人般的臉,繼續道,“其實外麵傳我美色誤國,我也無所謂,習慣了就好了。”他還拍了拍成柯的肩膀,“你也是,習慣就好了。”
習慣你媽個頭啊。
成柯在心裏罵街。她給忘了,眼前這位不是個普通的皇帝,而是個驕奢堪比桀紂,迂腐堪比阿鬥,不要臉堪比自己的主兒啊,名聲這種東西對他來說根本無所謂好嗎?
最後,遲易炎道,“至於你說的白吃白喝,這問題我也想了,既然你覺得不好意思,不如我就封你做個官如何,也算你勞動所得了。”
成柯完全狀況外,“你說啥?”